出了医务室,温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再次被包扎成粽子的左手。
顾奕臣怕他再胡乱受伤,急忙固定道:“别乱动,好好放着。”
温沫忍俊不禁道:“我伤的只是手指头,不是整只手。”
顾奕臣充耳不闻他的避重就轻,一门心思的只熟记着医嘱,得小心伺候。
温沫看了一眼两人所去的方向,道:“我得先回去一趟。”
“回去做什么?”
“看这样子短暂时间里只能赖在你家,我要拿一些换洗的衣服。”
“不用,我买了新的,明天就送来。”
温沫哭笑不得道:“你这是要包养我?”
顾奕臣没有反驳。
温沫再道:“我还得回去拿一样东西,我妈妈嘱咐过我每晚都得戴着。”
顾奕臣刚想问是什么,还没有开口,对方就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
温沫得逞的偷笑着,“你先回去准备晚饭,我要吃酱焖排骨。”
顾奕臣捂着脸,本来还有点点生气的心脏瞬间就愉悦了起来,他宠溺的点了点头,“慢点跑。”
温沫一路不停歇的跑回了出租屋,刚掏出钥匙,就见房门虚掩着,明显屋内有人。
温父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那样子,等候已久。
温沫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卧室。
“你给我站住。”温父火冒三丈的扔下茶几上的花瓶。
花瓶碎开在地上,嘭地一声炸开满地的碎玻璃。
温沫斜睨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这就是你的态度?”
“不然呢?我还得给你跪下唤一声恭迎陛下?”
温父气急败坏道:“你今天让我颜面尽失,你知道全校批评是什么性质吗?你以后还想不想出人头地?”
“我打抱不平声张正义,哪怕是被退学,我也问心无愧。”
“声张正义,你算什么正义?”
温沫知晓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就朝房间走去。
温父再次追了过来,“如果早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压根就没想过好好读书,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把你接回家里。”
温沫推门的动作骤然一停,他觉得自已听了好大一个笑话,回头当众嘲讽道:“心慈手软?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