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递上水杯,“我去找找药,你随便坐坐。”
顾奕臣目光落在他蹒跚的身影上,暗暗思考着,自已欺负了他,是不是多少都该给点,比如营养费,比如辛苦费,再比如心理创伤费?
但他也只敢想想,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敢保证这只凶狠的小狐狸肯定会不留余地的把他从三楼给扔下去。
温沫蹲在茶几边翻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从药箱里找出了一盒退烧药,但一看保质期,明显过期了啊。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把药盒抢了过去。
温沫诧异,“你干什么?”
“过期了。”顾奕臣道。
温沫不以为然,“没事,就过期了一两个月,药效还在。”
顾奕臣懒得跟他揪扯什么,直接将退烧药扔进垃圾桶,“我叫跑腿送点药过来。”
“我自已能——”
“你总得让我做点事。”顾奕臣掏出手机,二话没说就下单了一大堆家庭必需药品。
温沫扶着桌子站起身,郑重其事道:“我说过了你不用弥补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没有这么矫情。”
“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做不做那是我的事。”顾奕臣好像已经习惯,径直上前连问都没问就把人打横抱起。
温沫一把搂住他的脖颈,“你这是干什么?”
“站不稳就好好躺着。”顾奕臣将人放回卧室。
温沫自以为凶狠的瞪着他,“我没那么虚。”
顾奕臣掖了掖被子,“躺着吧。”
温沫靠在枕头上,不服输的撅了撅嘴。
顾奕臣转身想着去给他倒杯水,路过书桌时脚步一停,他微微侧过身,两眼直勾勾的落在桌上放着的手串上。
从进这个屋子开始,他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现在,心里恍若堵着一块石头。
沉甸甸的让他觉得窒息。
他疑惑的走到桌边,下意识的想要看看那串珠子。
“咳咳咳。”温沫捂着嘴咳嗽不止,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嘴里又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顾奕臣快步返回,“怎么了?”
温沫摇了摇头,咳得双眼通红。
顾奕臣健步如飞的跑出卧房,很快又拿着水杯进来。
他急忙将人扶起,小心翼翼的喂着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