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屁事那么多,等他空闲下来,你是不是都疼死了?”顾奕臣失去理智的扯开领口,“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可以不管你的死活,可是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顾你的死活!”
“顾奕臣,分手不该是这样的。”
“那就当我犯贱,是我非要纠缠你。”
温沫委屈的撇了撇嘴,“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我还有价值的。”顾奕臣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温沫听的云里雾里,“你在说——”
“无论你想把我送给谁来稳固你们的关系都可以,只要你答应跟我去医院。”
温沫觉得他疯了,不,肯定是自已病出幻觉了,他踉跄着站起身,头晕眼花的就想逃离这个混乱的地方。
顾奕臣抓住他的胳膊,“温沫,我不想对你死缠烂打,可是我听不得半句你过得不好。”
“顾奕臣,我是背叛者,你要明白,感情里你应该恨我。”
“我恨过。”
“这不对。”温沫挣脱他的拉扯,“我会尽快搬走,不会再打扰你。”
“温沫!”
“顾奕臣你不能也不该对任何人低头,特别是我,是我辜负了你。”
顾奕臣痛苦的闭上双眼,高大的身躯恍若瞬间垮塌。
“你需要冷静。”温沫扶着墙缓慢的走回房间,“以后我们互不打扰,求求你,别再出现。”
顾奕臣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肩膀轻微的抖动着,好像有什么无形的重物不停的在他肩膀上施压,正一点一点的摧毁他的坚持。
或许他真的该放弃了。
他们这两条线只是短暂的相聚了一下,然后渐行渐远,最后再也不见。
温沫躺在床上,疼痛过后就是延绵不绝的麻意,从脚踝到腰椎,他好像都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
“哐当”一声,他听见了门板震动的声音。
顾奕臣走了吧,应该走了,那些话,伤了他一次又一次,把他的爱意践踏,把他的尊严撕毁。
温沫你真该死啊!
夜晚,校园灯光不是特别强烈,隐隐约约的闪烁着。
李尚和着室友走在回寝的路上,一路谈笑风生,甚是得意。
“这事温沫真不追究了?”室友问。
李尚得意的上扬着嘴角,“我舅舅会替我摆平。”
“他真的签了谅解书?”
“他不签也得签。”李尚走下台阶,一阵阴风吹来,好像有沙子迷了眼睛,他伸手揉了揉。
路边的灯光坏了一盏,树影朦胧下,有道影子在树下若隐若现。
李尚扒拉了一下旁边的室友,蹙眉道:“那儿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室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树下空空荡荡哪里有人?
李尚不确定的再揉了揉眼睛,刚刚是他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