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咚”的一声巨响,杠铃从手中脱落。
顾奕臣烦躁的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许少阳坐在一旁忍不住的啧啧嘴,“这大好时光邀你出去喝一杯,你偏要留在家里撸铁,你说这有意思吗?”
顾奕臣懒得理会他的喋喋不休,径直走向洗手间。
许少阳靠在窗台上,扼腕叹息的望着大楼外的车水马龙,“我这不是担心你漫漫长夜孤独无聊吗,咱们出去找找新乐子,说不定咱们明天就能闻见新人笑。”
顾奕臣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裹着浴巾站在厨房前,自顾自的打开一瓶冰啤酒。
许少阳见他又开始灌酒,无奈的叹气道:“请你出去喝,你非得在家里自已灌自已,这有意思吗?”
顾奕臣坐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许少阳不客气的拿过他手里的酒瓶,“好,我不说让你烦心的事。”
“你该回去了。”顾奕臣提醒道。
“你呢?”
顾奕臣没有回答。
“你不会还打算留在这边?”
顾奕臣又将啤酒抢了回来,一口气喝下小半瓶。
许少阳再道:“你父亲应该给你联系了燕京的学校,既然这边都没什么意思了,何必留在这里添堵。”
“我留在这里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既然断了,咱们就断干净点,你跟兄弟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兄弟明天就给你找来十个八个。”
顾奕臣瞥了他一眼,不想再接话。
许少阳见他这执迷不悟的样子,越发想不明白,“那温沫都把你耍成这样了,你还念着他?”
“我没有,我说过了我留在这里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许少阳蹙眉,“那是为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这所学校。”
顾奕臣扔下空掉的酒瓶,可能是酒精上头,心脏又有些隐隐作痛。
它好像很难过。
是啊,被人伤成那样,它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许少阳瞧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选择了闭嘴。
窗外月明星稀,有晚风吹动树梢,一片枯叶悄无声息的飘落在马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