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人忽然往后退,曲流汀躲避不及,差点摔倒,裴遇则再次将拉住,这一次,直接抱到了怀里。
紧接着,四下是各种尖叫声。
演出出了事故,铁花超出了警戒范围,大面积落到了观众群里,不偏不倚,就是他们二人站的这片。
她刚才几乎全身埋在裴遇则怀里,安然无恙,问是裴遇则:
“你没事吧?”
男人一脸镇定,摇了摇头,手却垂下放到了身后,曲流汀注意到身边其他人有的还在嚷嚷,垂眸时看到了裴遇则外套处又几个烧透了的洞,她将他胳膊拽出来。
果不其然,男人右手手背上,一片赤红,刚才这只手就护在她脑袋上。
这还看什么打铁花,
“走吧,还有你是哑巴吗?”
曲流汀气愤,从人群中连忙撤出,她跑着从路边落的积雪,捧了一把捏成团,敷在他手背上,
“你先冰着,我去买点水,得用流水冲。”
裴遇则用另一只手拽住她,想省事道:
“没事,这到处都是雪,都能用。”
曲流汀还是扯开了他的手,
“裴遇则,有点常识好吧,别等下又冻伤了,闭嘴吧,听我的。”
说完,就转身往商场下的便利店跑了。
裴遇则没有傻乎乎原地等,跟了过去。
曲流汀速战速决,买了几瓶一升的矿泉水提出来,拧开瓶盖,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给他冲伤口。
两人都半蹲着,曲流汀一瓶倒完,又倒另一瓶。
不是她小题大做,年三十给家里已逝的亲人烧香,把点燃的香往香灰炉里插,香灰落下来,烫了她手背。
当时就跑去厨房用流水冲了一阵,可最后还是落了个凸起的小疤。
第三瓶水拧开冲的时候,裴遇则觉得右手像是都冷的没知觉了,又觉得有丝丝缕缕的痛往上冒。
他看曲流汀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给他的手冲水,烫伤的是他,蹙眉的倒是她。
“流汀~”
他又喊了她。
“干嘛!!!”
曲流汀不耐烦应了一声,手下动作没停,也没抬头看他。
裴遇则左手把她垂下的头发拨到她耳后,
“你这样,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巨婴。”
曲流汀这才抬头,瞪了他一眼,长时间待在外面,她有点冷了,吸了一下鼻涕,
“给给给,自已弄吧。”
裴遇则还有心情笑,左手拿过瓶子,自已冲。
几瓶矿泉水当流水用,肯定不经用,曲流汀看快完了,匆匆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