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在江城还有很多工作,于是第二便打算回去,中午的航班,但是一大早,俩人又一起去看了鸣沙山的日出。
4点多的早晨,还是凉意四起,这条道曲流汀从年后到现在已经走了n次,这次唯一不同的是,当累了,需要手脚并爬时,前面会有人,伸出手,拉她一把。
此时,即使最天边能看到一点点泛白,但更多的是深蓝色的暗,月亮还挂在天上,也有星星。
一时差点分不清是去看星空还是看日出。
等他们爬到地方时,东方的那轮太阳带着耀眼的金光冉冉升起。
沙丘上的风大,两人依偎在一起,裴遇则看着太阳,心里好奇问:
“你哪天为什么忽然想起给我发信息?”
曲流汀肩膀被他揽着,她靠在他怀里,温柔一笑,轻轻道出两个字,
“秘密。”
敦煌机场,空乘人员用广播播报着起飞前的注意事项,曲流汀看着舷窗外,想着近一年的时间,从认识到现在。
她和裴遇则算着一起到过很多地方,渭城、呼伦贝尔、日内瓦、和徽城,几乎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作结局。
但是,在敦煌,这是第一次,归程两人一起走。
“裴遇则。”
她叫他,机上空调开的足,裴遇则埋头把空姐给的毛毯展开往曲流汀腿上盖。
“嗯?”
“你们家人怎么叫你的?”
男人抬头,把毛毯给她盖后后笑着坐好,
“怎么?要叫我昵称?”
“好奇而已。”
裴遇则道:
“我也没什么昵称,家人都叫我遇则。”
曲流汀点点头,口中重复,
“遇则?遇则。”
女孩声音轻缓,如风拂过。
裴遇则非常受用,
“那以后就这样叫我。”
称呼人还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交情一般的人不带姓称呼时,张口就来,可到了这种算是亲密关系的人跟前,曲流汀脸一红,怎么有些不好意思了。
“呃,我还挺喜欢叫你裴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