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俩人身边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分手。
因为谁也没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值得广而告之的好消息,只是顺其自然冷处理。
正月还没过完时,吴漾又催了裴遇则一次,
“你上次不是去接流汀回来了么,正月都过完的了,还不带过来再吃顿饭?”
那一回,裴遇则没有说他们已经分手,只是囫囵了几句,应付过去,可越是这样,吴漾心里越着急,隔了没几日,又问:
“是你没叫人家,还是她不想过来这边吃饭?”
眼瞅着怪罪到曲流汀身上去,裴遇则才说了实话:
“我和她分手了。”
吴漾震惊,不由自主“啊”了声,看儿子并不是嬉皮笑脸在看玩笑,只好追问: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年后她从渭城回来,专门说了这个事。”
吴漾接受这些信息,但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端,忽然分手,
“是闹别扭,还是真分手?前几天我问你,你怎么不说。”
裴遇则可不爱被揭伤疤,没说太仔细,
“上次不是还在正月,怕影响你过年心情。”
说完,起身说自已有点困,上楼休息去了。
吴漾坐在客厅,越想越气,刚正月里跟亲戚夸下海口,说今年儿子肯定能结婚,未来儿媳都见了几回了。
好家伙,转眼又成单身汉一个。
裴遇则身边第二个揭伤疤揭到他跟前的,就是损友孟策。
孟策直接找到裴遇则办公室。
裴遇则在看文件,孟策在旁边手舞足蹈样道:
“画廊跟曲流汀的合约马上到期了,我们这边派人问,她竟然不续了,你要不回去帮我问问你女朋友,什么情况,反正都是自已人了,有什么条件提出来,能满足肯定不会亏待的。”
“之前的分成比例是不是想改,她可以说么,凡事好商量。”
用心工作的男人,头也没抬,不死不活道了句:
“抱歉,她已经是我前女友了,我也没资格帮你问了。”
孟策靠在办公桌前,手里拿了个摆件玩弄,听见这话,站直了转身惊讶道:
“你被甩了?”
裴遇则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抬头阴沉沉看了孟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继续看文件。
妄想孟策在这事上感同身受宽慰两句,可能性不大,反而还会戳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