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么?邀请你,你去就行了。”
裴遇则竟然没有勉强,反倒问:
“你不想去就算了,但我去的话,要带礼物,我不知道要送什么,你帮我想想?”
帮你想想?
送魏云苏什么礼物?
曲流汀差点冷笑,她把目光放回驻唱的歌手身上,像是在思考,歌手换了另外的歌,是告五人的《唯一》。
歌词里唱,
“
我真的爱你,句句不经意
眼神中漂移
总是在关键时刻清楚洞悉
你的不坚定
配合我颠沛流离
……
”
过了一会儿,她转回头对他道:
“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曲流汀眼底不起波澜,冷静得令人心寒。
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是我能在你的决定中起什么作用。
没有争取,没有不甘。
这一刻,裴遇则懂了,她心里比什么都清楚,他也证实了他的猜想,但在确定以后,没有任何的开心。
她对他仅存的喜欢,比不过一个近似萍水相逢的朋友,有什么可欢喜的。
于是,他轻轻笑了,顺着曲流汀的话道:
“是啊,我送什么,她都会开心的。”
曲流汀点点头,不再看他,继续听歌手唱歌。
后来,对面的人起身道:
“我有点累了,先回酒店了,你要走吗?”
曲流汀陶醉在音乐里,连看对方都没看,手摆了摆再见,
“你回吧,我还想再待会儿。”
余光中,裴遇则已经离开,伪装着强撑了很久的人仰头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胳膊收回,她头还仰着,鼻尖的酸意潮上涌,月亮啊,月亮,你怎么又被乌云遮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