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二圈开始,我摸完牌后,都直接扣在了桌面上。
由于我之前从不理牌的习惯,一下子让杨倩雯完全不知道我手里有什么牌了。
她慌了手脚,连嗑瓜子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还有这么打麻将的,一堆牌整都不整就那么直接扣了,一会出错了该不会是想要炸胡吧。”
说着就想直接上手翻我的牌面。
我用力拍在了她的手背上,大吼一声:
“给老子滚一边去,你碰过的牌都沾上晦气了,一会儿要是输了我可不认啊。”
杨倩雯到底是个女人,被我这么一吼三魂吓掉了七魄。
我冷哼一声:
“你们死抱着牌不胡也不出的时候,没人有意见,我赢了牌想走的时候,都不同意,现在打牌的规矩我一点都没违反,老子的牌想怎么摆就怎么摆,关你屁事!”
杨倩雯怔怔的看看我,又看看一桌子目瞪口呆的人。
眼眶不免红了一圈。
“我怎么说都是个女人,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抬眸睨着她,冷冷道:
“女人?呵,你昨天晚上跟我老婆打牌,赢了我家房产证的时候,可没觉得自己是个柔弱的女人,这会装什么大尾巴狼。”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马怀德恶狠狠的瞪着我,对着杨倩雯摆摆手。
“行,哥们,那你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说完他直接摸了下一张牌,然后用力的拍在自己面前。
“暗杠!”
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仔细的计算着,如今牌桌上已经打出的牌,以及桌上还没有被摸到的牌,按照数学的概率角度分析。
马怀德手上的暗杠,是八条。
而我最大的胡面,也是八条。
马怀德露出了自己的大黄牙,得意洋洋的跟我炫耀。
“你猜,这一把我要是赢了,加上花能不能赢掉你的裤子。”
麻将桌上,当牌摸到即将尾声的阶段时,故意破掉对方的赢面牌,是惯用的手段,为的就是当自己占上风的时候,率先破坏对手的气势。
可我是数学老师。
抓住思维逻辑的漏洞,是纯理科生最擅长的事情。
我最担心的,是其他两家给马怀德喂牌。
因为输赢都算马怀德的情况下,她们把他的赢数喂大,到头来输的其实就只有我一个而已。
但经过这几把的试探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