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她面带讥笑,不屑地说,“看不出你还是个思想者啊?”她撇撇嘴又说,“你都思考了些什么?追究生命的终极意义?——”
“呵呵!说说也无关紧要,”我耸耸肩笑道,“无非就是关于爱、生存与死亡的哲学命题!”
刘允允讥笑了我一句说:“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对吧?是这样吧?——切!——”
我笑着纠正她道:“不同的是,我思考的是另外一个命题——去,还是留,这是个问题!呵呵!”说着我忍不住又回头瞟了艾碧和艾美一眼。
“我看你忘记了吃药了!”刘允允白我一眼,下了结论。
我靠!怎么都说我忘记了吃药了!难道我脑子病得那么厉害,以致于我自己都无从察觉?
“早上吃过药了,”我嘿嘿笑道,“维他命C,一天一片,美容又养眼!”然后我还摆了一个大大的思想者雕塑的POSE,故作严肃道,“我思,故我在!”
“神经!”刘允允一摆手说,“别废话!到我办公室来!”
“又去你办公室?”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说,“干吗?”心想,不会又叫我喝那个什么苏门答腊麝香猫咖啡吧?虽然是猫的排泄物,但我爱那排泄物的香味!
“你以为干吗?”她瞪我一眼说,“你以为我今天是带你来设计部观光旅游的么?”
“没有!以为你是带我来看内衣秀的!”
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回了她一句,说出口的话是:“那你带我来设计部做什么的?我正想问你呢!”
“到我办公室再说!”她板着脸说,做出一副领导的样子。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刘允允舒服得坐在她的高级皮转椅里,左右来回转了半圈,目光审视着我。
“喂!”她说,“你今天是不是觉得特过瘾啊?”
“没有啊!”我躲闪着她的目光,在她对面的会客椅上坐下,摸着鼻子说,“烟瘾还差不多呢!”
“徐铭!”刘允允正色说,“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接着她又撇撇嘴说,“刚才艾美、艾碧走台时,我看你眼露精光,你以为本小姐没看见呀?!”
我愣了一下,讪讪一笑道:“哪、哪里!我那是以艺术的眼光看待那场合内衣秀的,它无疑是高雅的艺术!”
“切,”她说,“你还跟我装内行,那是时装设计,你懂得欣赏么?别跟本小姐装内行!”
“你觉得我就那么没品么?”我看了她一眼说,心想我好歹也是个文艺青年啊!
“你有品味么?”她反问,嗤笑一声又说,“你当时的样子,就像一只饿狼看见两只肥美的小羊羔!”
“有吗?”我恼羞成怒了,“既然你觉得我那么粗俗,干吗还要带我去设计室?”我声音的分贝拔高了,不是理直气壮,而恰恰就是心不安理不得。
“你以为我带你去看内衣秀的么?”她瞪我一眼说,然后坐正身体,接着说,“我是带你去做事的!”
“做什么事?”我看着她道。
她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了几下。
“如果不出意外,夏娃之秀的时装发布会将于七月中旬举行,在此之前公司将进行一系列地广告宣传!”她说,然后直视着我接着说,“你回去拟定一个详细的广告宣传方案,礼拜三早上交到我办公室!”
原来她带我去设计部是因为这个事儿啊!这就对了!肯定有事儿!她绝不会只是带着我去“军事禁地”观光游览的!
“你听见我说话没?”她愠怒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