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6
冯芷烟闻言一哽,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隐约地有些酸疼。
不知想到什么,她紧追着又问了一句:「你以前不是最爱吃飞醋,怎么现在不在意了?」
她略带心慌的眼神,紧紧粘在镜头前男人的脸上。
谢西洲突地笑了,轻飘飘一句:「你们不是竹马吗?有什么好吃醋的?」
话落,他甚至对着冯芷烟又重复一句:「放心吧,我以后再不会吃醋。」
这一句说完,不知是因为没电还是怎么,手机突然关机,本该高兴的冯芷烟却有些坐立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
怔愣间,一旁传来简书怀的声音:「芷烟,明天的礼服送来了,快试试!」
正烦恼的女人,果断抛开心中的杂念,走了过去。
眼见时间一天天过去,次日,谢西洲调整好摄影器材后,便在家里收拾杂物。
他翻开储藏室搬出一个箱子,那里的旧物全是他的大宝贝。
一本本带着批注的书本被翻出来,一张张汇款单也被摊平放在地上,直到最后一张泛黄的贺卡被拿了出来。
上面一行稚嫩的字迹写着:「谢洲,你的名字为什么不叫谢西洲呢?吹梦到西洲这句诗很好听噢~」
那是十七岁的冯芷烟发出的疑问,后来,他果然将本名谢洲改为了谢西洲。
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她,他眼含热切不停地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我叫谢西洲,吹梦到西洲的那个西洲。。。。。。」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冯芷烟都没有印象,甚至还认为他脑子有点问题。
后来,他便不再提了。
不知不觉他又掏出烟点上,垂头点烟的那一刻,眼角的晶莹缓缓滴落,他猛吸一口烟后,便将所有的东西在火盆里一一点燃。
心底的那些不舍和记忆,好像也跟着那些泛黄的纸张一寸一寸,变成了灰烬。
可眼底的泪却「滴嗒滴嗒」落个不停,他没有擦,也没有管。
只呆呆地望着窗外纷扬的白雪,一口又一口地狠狠抽着烟。
晚上7点,巴沙晚宴准时开始,一年一度的时尚盛事,来往的人全是行业里的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