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啦。唉,你媳妇好像刚刚生完二胎?”
“对。现在算是儿女双全了,压力更大了。”之前问方奇之问题的,那位皮肤黑黑的同学说,“你看,奶粉、尿不湿,这一个月下来就得好几千。”
结完婚的人谈起开销来,那就更有话说了。
“坏了!”宿舍的大哥说道,“你现在一谈婚后的生活,我听着就心慌。”
“要不是时间不够,我就带你们去雷山湖转转了。我以前经常在那块抓鱼。”
“唉,这次结婚给女方多少彩礼?”高个子同学问道。
“她们家要的少,反正比我们这边要的少。二十来万吧。不过在市内之前交过定金的房子我给退了,换了个地方买的。现在还没有盖好。反正我们一般也不回市里面。”
方奇之感慨道:“咱刚毕业你爸就脑溢血了,你接你爸厂子干到今天也不容易。”
说起这个,胖子就有的说了。
“上次不是喊你帮我在物流搬料吗?”
“对,有这事。”方奇之想起来,“一包料挺重的。”
“我虽然不是天天都搬那么多,但一个月也得有好几趟。那次是喊你帮忙了,平时我都是一个人装的。你看我这个车。车轴都出问题了。就是用这个车装货送货压的。”
看着地板凌乱的样子,方奇之说:“看得出来。这车我记得你刚刚毕业的时候买的,这就不成样子了。”
“唉,没办法。这才几年,我腰间盘都突出了。”
“都不容易啊。”
“我跟你们讲,我前年不是在羊城学画吗?跟别人合租。有一天宿舍就剩我和另一个舍友,我搁床上睡觉呢,他到我旁边。他问我,我能给你口腔护理吗?”
高个子同学一言已出,震惊整个车里的人。
“草,这么直白?”
“你这舍友是男的女的?”
“男的。我当时吓得就菊花一紧。我是真没想到竟然有一天遇上一个真弯人,还要给我口腔护理。我当时就拒绝他了。当时正好剩下学习时间没几天,我就赶紧搬走了。”
这个口腔护理的话一出,车里面因为结婚和工作的话题带来的沉重感似乎被一扫而空。
“你要这么说,我们公司还有拉拉呢。但是她还有男朋友。”黑皮肤的同学也分享起了自己身边的八卦。
“我跟你们说,上次我相亲,对方指定去那个斯塔巴克咖啡厅。一杯咖啡要我几百块。”
“你是遇到咖啡托了吧。”
“还真不是托。她就是喜欢去那。上来跟我说,她喝什么都行,然后轻车熟路地点了蓝山。反正聊了没几句就走了。咖啡是我出的钱。别说,蓝山挺好喝的。”
“你这亲戚介绍的人这么不靠谱吗?大哥,你给奇子介绍个。”
大家聊起这些八卦来,氛围轻松了不少。
“我充电器放厂里了,我先过去拿一下。”胖子说着,改变了原来的路线。
胖子家这个他父亲传下来的厂子并不算大,看上去也破破烂烂的。
“这是你们家生产的产品啊。”方奇之从麻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用在家具上面的塑料件问道。
“对啊。我们家就是生产这个的。我们村附近还有几个同行。我爸刚病的那会儿,他们都等着看笑话呢。还好我撑过来了。”
“你们厂子里除了那几个大妈,就没有别的工人了?”高个问道。
“有个技术员。不过送货接料都是我自己干的。”胖子告诉他们,“我本来还打算上个新机器,做些雨衣之类的东西,不过那个机子太贵了。转产我又怕没有市场,最后还是没有买。依然生产这些东西。不过结婚之后我再想想办法。现在这个活不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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