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男儿膝下有黄金!”
顾子初嗓音裹着寒,足以将你浑身每一个微小细胞都给冻结住。
赵海翔不明所以,一脸迷茫;而赵东却傻眼了,自己有没有说出声儿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阿筝,”他叫她,“我们走。”
阿筝感觉胳膊一沉,上面多了一只他的手,温凉有力。在转身的瞬间,她看见赵东眼底的慌乱,他急切地伸手拽住阿筝:“乔小姐!”
男子脚尖顿住,身姿挺拔伟岸,他转身,冷冷盯着赵海翔:“赵老,管好你的儿子。”
在那双噬人的黑眸之中,赵海翔似乎看见了凛凛血光。
赵东却不放手:“乔小姐,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一般计较!”
“麻烦赵公子放手。”阿筝表情淡淡。
赵海翔连忙上前一把扯住赵东胳膊,一巴掌猛拍上去:“让你放手!”
赵东放了手。
顾子初眸光淡淡划过,透着凉凉不屑。他说:“真是让我觉得太无趣了。”
赵海翔冷汗直冒,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眼前的这个人,万万得罪不得,也万万得罪不起。
“顾先生,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好好说的,您——”
“不必。”男子将唇一掀,收回眼角余光:“现在是法治社会,那就按照正经程序走便是。法庭上见。”
“法法法庭?”赵东惊得结巴。
“呵。”顾子初喉间滚出一抹低沉冷笑,“你认为性骚扰加上故意伤害罪,可以判你多久?”
赵东脸色如同额头上的纱布一样白,细密汗珠顺着脸庞滚落,唇色尽是一片苍白。
如若上法庭,不用见分晓,早就能明了。
“顾先生!”赵海翔又急又气,只是语无伦次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顾先生您手下留情,我我我……。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男子眸光渐渐凝结,眉眼之间寒意不散。只是,他渐渐转过身子来,盯着赵东,缓慢而又有力地说出一个字:“跪。”
顾子初从来不是一个会给人留情面的人,做事,一定做到最绝。不给他人留退路,也从不给自己留退路。
赵海翔一脚踹在赵东膝盖弯处,只听“扑通”一声,膝盖骨撞击坚硬地板的声音,格外清脆明辨。
赵东疼得龇牙咧嘴,眼底怯意却丝毫不减半分,跪着便跪着,也不敢动。
见状,顾子初笑了。
可是阿筝知道,那绝非不是一种良善的笑。
只是,那样漫不经心带着笑意的容颜却极其惑人心弦。他缓缓俯下高大的身子,眸光中投出赵东的脸,他平视着赵东的脸:“这就是你所谓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嗯?”
羞辱一个人,简直不费丝毫力气。
赵东感觉到自己头顶脑门突突突地跳,血液像是随时都能够奔涌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有道歉:“对不起。”
在这个金钱权利至上的年代,谁站得最高,那么谁便可以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