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旧旧的公园,听说来年这里要被改造了。
听说改造方向是改成老奶奶的广场舞聚集地,同时解决了她们扰民的问题,充当镇妖塔作用。
总之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人也一样,物也一样。
在天边最后的暖阳照映下。
江风玲走进昏黄的公园,来到了一棵大树下。
这是她和江研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她抚摸着树干,仿佛还能感受到江研的温度。
江风玲坐在树下的长椅上,静静地凝视着远方……
“生日?那是什么?”
“生日就是一年里出生的那天,每过一次生日,年龄就会增加一岁。”
“年?我知道了,小风玲四年了。”
“哈哈,是四岁,过了一年就长大一岁。”
“为什么要庆祝生日?”
“因为大家很感激你来到了这个世上,所以为你庆祝生日。”
“那我生日的时候是不是没人会庆祝?”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都讨厌我。”
“会有人庆祝的,现在开始,无论如何,哥哥都不会错过小风玲的每个生日。”
……
医院,一如既往的阴冷。
娇小的柳幼容躺靠在床上,呆滞地望着江念雪。
江念雪也望着眼前的母亲,怀着五味杂陈的心,她轻轻地握住柳幼容的手,说道:“妈,我来看你了,在这里还习惯吗?”
“我倒是还好,只是可怜了小研。”柳幼容的眼眸恢复神采,疼爱地摸了摸靠在她旁边的抱枕。
“……”江念雪陷入了暴风雨前的那般宁静。
“就不能让人家和小研回家去住吗?人家又没病,为什么人家要住在这种地方?”柳幼容皱着眉毛对她连连质问,“苦了人家就算了,干嘛苦了人家的小研!”
“够了!”江念雪突然暴起,抓起被称为“小研”的抱枕,狠狠砸在墙上。
随着抱枕顺着墙面滑落,柳幼容心猛地一揪,像个被砸了饭碗的小狗一样,急得团团转。
“小研!”柳幼容床上爬起来,去查看抱枕的伤势。
“够了,真的够了……我真的受不了你这样。”江念雪双眼通红,痛苦又愤怒地吼道:“江研已经死了啊!你再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看你把你弟弟都伤成什么样了!”柳幼容失控地大吼,娇小的身躯气势丝毫不输于江念雪,又大喊道:“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
“……”
江念雪只能怔怔看着。
母亲抱着那个抱枕与自已擦肩而过离开病房。
江念雪的魂也跟着飘走了。
要她如何去接受自已的母亲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江念雪心里痛苦至极,表情也因此变得扭曲异常。
明明故事里的她们都有着决定性的权利可以改变故事的结尾。
为什么只有她最像那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