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玲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打通电话,“姐!你又丢下我一个人去!”
江念雪回应道:“你下午不用上课吗?”
“我上午都没去!你说呢?”江风玲义正词严。
江念雪叹了口气,“你不要学那个人,该上学的时候就好好上学,这些事情我会处理。”
“你又把我当小孩了!”江风玲怒不可遏,正要发作,对方已挂断电话。
气得江风玲将手机竭力摔在地上,牛气冲天的往停车场走去。
余婵月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帮她把碎屏的手机捡起来。
这台手机对江风玲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有电话卡和一些信息,也不能让陌生人拿到。
不多时,二人来到警察局。
碍于没有充足准备,又要念及爷爷的身份,江念雪没有对朱照喜进行非法囚禁。
此时的朱照喜,被关在当时关段研的审问室。
朱医生没有了披着白大褂时的意气风发,一夜之间老了好多岁。
嘴唇干瘪,六神无主,仿若当时的段研,失去了对“生”的希望。
坐在对面的江念雪也是沉默,显然已经跟对方聊过了。
朱照喜知道自已没有反抗江家的力量,面对江念雪的提问一一招供。
江风玲和余婵月一路畅通无阻,特别是前者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看见朱照喜的身影那与影像中模糊的朱医生重合,江风玲分外眼红,怒拍木桌!
“你是不是给段研的药里下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朱照喜点了点头,他早在跟江念雪的对话中得知江研改姓,不过应该没来得及改身份证和户口本。
朱照喜的点头,让一切尘埃落定。
“段研真的被害了?”余婵月木讷开口,这足以证明那台机械没有骗人。
“你这个畜生!你是医者啊!你怎么狠心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风玲双拳砸桌,情绪失控下直是梨花带雨。
她不知道自已为谁而哭,只认为对方是悲剧的导火索。
“我没办法啊!我也不想这样做啊!”
朱照喜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也忏悔无比,可就算回到当初,他依旧会这样做。
“不,你有办法,你明明就有办法,那点臭钱你就这么稀罕?”江风玲不饶人道。
“我不稀罕钱,我稀罕命,我稀罕我和我的家人!”
“老子全家六口人啊,一个老人,三个小孩,还有个家庭主妇的老婆,五张口等老子养。”
“孩子学费要交,生活费要给,老人病了得治,老婆闹了得哄。”
“还没算上在这之前的人生,你懂医学生有多难熬吗?老子他妈苦熬到四十多岁才有现在的一切,你那早死的爹能一天内全部摧毁,让老子一无所有。”
朱照喜也红了眼,手上青筋突起。
这不是他想动手打人,如果他想打人,那么应该会是在打自已,实际上他也不止一次这样做了。
面对朱照喜歇斯底里的情绪爆发,三女皆是错愕。
叫着叫着,朱照喜大脑冷却下来。
不知是想到了段研那张年轻的脸蛋,还是想到了自已的家人。
眼泪不停落下,左手擦过右手拭去,身是一家之主,只得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