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源的坚持下,路绮笙还是只喝掉了三瓶就被禁止再喝,只是两个人还是忍不住胡天海地地乱聊了一通。
原本两人就说得来,又都有意避开对方的伤心事,这会儿喝点小酒捡着开心的事情一聊开了,时间也就过得飞快。
等路绮笙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以后了。
薄凉已经在卧室里转了无数个圈,就差把自己家的地板磨穿了。
听见楼下开门的声音,薄凉立刻就冲到卧室外面,看到路绮笙的第一反应就是松了口气,第二个反应就是肝火上涌。
“你去哪里了?”
冷不丁的声音从黑暗的二楼传来,吓了路绮笙一跳,分辨出是薄凉,这才放下心来,接着点微醉的酒劲儿和白天赌气的火气,路绮笙理也不理薄凉,噔噔噔就上楼要往另一边绕过去。
薄凉走过去拉住路绮笙,就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剑眉立刻紧蹙:“你喝酒了?”
“放开!”路绮笙甩开薄凉,“我一个成年人,喝点酒不行了。”
薄凉见她神智还算清醒,也还是放心了一些:“你要是出去玩,不会和我说一声么?”
路绮笙奇怪地看一眼薄凉,只是黑暗中薄凉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出去玩为什么还要和你报备?”
薄凉一时语塞,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有事不回来,也会告诉你吗?”
“你告诉我,是让我记得做你的饭菜,我又不需要你做给我吃。”路绮笙翻了个白眼,说完就一甩手挣脱薄凉的束缚,往自己房间走。
薄凉顿觉荒唐地笑了一声:“哈!”
路绮笙停下脚步,又回头看一眼薄凉,讽刺道:“哦,对了,我都差点忘了我做得饭菜很难吃,那以后我也就不做你的了,你也可以省事不和我说你回不回来了。”顺便一拍手,“两清!”
谁稀罕吃你做的饭菜!薄凉觉得自己脑袋上的血管都要爆开了!
丝毫不做停留,路绮笙打开自己的房门就进去了,将门带得“嘭嘭”响。
这女人!真是惯坏了,居然敢对自己甩门了!
自己等这半夜的,真是闲到家了!
薄凉冲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将门关上!
于是第二天,薄凉下班回家就只见到路绮笙收拾碗筷的场景。
薄凉干干地站在那里,看着路绮笙哼哼着歌把她刚吃完的碗筷洗了,又直接哼哼着歌掠过自己走上楼去,全程就当没有自己这个人一般。
气地薄凉立刻就打了电话约人出去吃了。
次日,薄凉干脆就将以往不想去的邀约都应了下来,每天晚上下了班就直接去应酬,吃吃喝喝到九、十点才回来。
然而酒店里的饭菜到底是太油腻,调味料又放得过多,并且和客户吃饭免不了要喝酒、客套。就这么过了四五天,薄凉有些撑不住了。
这天下了班薄凉就拎住要走的程源:“程源,我记得你会做饭的吧。”
程源不明所以,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