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儿,没想到,父皇真是没想到是你!”
“父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滕彦律对他的话显然很迷惑。
“什么意思?你真的以为朕是病糊涂了吗?你以为朝中的局势朕真的一无所知吗?林元帅的四个大将突然傅士洲亲近起来,傅爱卿突然毒发,这一切都存在太多疑点,所以陈仵作是朕亲自派去的,他查出傅相并非因为红幽的毒而死,而是因为另一种毒的事朕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朕只是没想到,原来是你!”说到此处,夙谦帝再也平静不了,而是脸色涨红道。
“皇上,此毒便是小人提供给太子的,不瞒皇上,傅相的三个儿子,小人已经替皇上带来了,此中隐情,请皇上自己问吧!”墨冰仙说完,朝滕坤使了个角色,滕坤手一挥。
三个人便被这样绑着上殿来。
“臣等,参见皇上。”三个人仿佛是因为心虚,连行礼时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我们是受太子的威胁才这么做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傅相的二儿子终于吓得颤抖着说道。
滕彦律脸色终于大变,意识到大事不妙,是自己的后院着火了,这个墨冰仙,背叛了自己!
“你们是说,傅相,是太子指使你们给他下的毒?”
三个闻言,皆是没有言语。
“快说。”滕坤低喝道。
“回皇上,我们、我们是被bi的,太子是将来的皇上,我们若有什么违逆,将来指不定落成什么下场,而且他们父亲已经无药可医,这么做,只是让他去得更快一点,走得也没那么痛苦啊!”二儿子胆小的性子全部发挥出来。
“混帐!”他如此一说,皇上顿时拍案而已,气得全身发颤。
“他是你们的父亲,你们不仅毒害了他,竟还有脸说是减轻他的痛苦?朕和傅相相识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他的性子,他既使是痛苦着,不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放弃生存,你们这么做,根本就是夺了他复活的机会!你们这些畜生!”
“父皇,您身体不好,请息息怒。”滕坤上前道。
“皇上,不止是他们,恐怕,傅相的四个大将军以及凌湘郡主,都有话要说。”墨冰仙轻挑一下眉,又道。
“传,传他们上来~~~”说到此处,夙谦帝的目光已经瞪向了脸色大变的滕彦律身上。
滕彦律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他计划中的唯一漏洞,就是让墨冰仙知道了自己的真正仇人。
“臣等,叩见后皇上。”
“孩儿,拜见父皇。”林湘和四个叔伯齐齐跪了一地。
“父皇,就在前些天,阿爹的兵符被人抢了,孩儿怕连累阿爹,才不敢和父皇您说的,后来四个叔伯承认是太子的人做的。”
“难怪啊!傅士洲和你们四个突然关系就好了?抢兵符?呵哈……”夙谦帝的笑容中充满了失望和讥讽。
他在笑自己本想委以重任的太子,竟然做出了这么多让他失望至极的事情!
“父皇,他们都在诬蔑儿臣,儿臣是将来的皇帝,根本不用做这些事情,请父皇明察!”滕彦律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扑跪在夙谦帝脚下。
“够了,人证物证齐全,就算朕有心护你,也无法向百官交代!你还妄图让朕明查,就只毒害傅爱卿一点,朕就无法原谅你!”
如遭晴天霹雳,滕彦律似乎猛然意识到,是自己,将自己推入了深渊……
“父皇……。”
全场已经沸腾,所有人激烈的讨论着现场的事,似乎大部分还在云里雾里,本只是焚幽的初审会,却成了太子的阴谋揭露…。。“太子教唆他人,毒害三官员,谋害傅相等诸位大臣,又胆敢夺元帅之兵符,一条条,一状状,皆罪不可恕,来人呐,即刻将他押下去,听候朕日后发落。”
“是。”士兵上来,一把扣住滕彦律,他却还在拼命挣扎:“父皇,三皇弟和妖女关系匪浅,必然是和江湖中人私通,欲害我朝江山,请父皇明察……”
临走前,他还不忘大喊。
他的离开,让场上众人唏嘘不断。
夙谦帝目光呆滞地坐回位子,似乎还有些没适应…。。“皇上,既然太子已经落网,我便无话可说。”她忽然开口道。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在她的身上。
“你倒是敢作敢当,既然如此,三日后,便行刑,还有你,帮着太子毒害傅相等重臣,也难逃罪行。”夙谦帝将苗头指向了墨冰仙。
墨冰仙却是淡淡一笑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但是我只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什么事?”
“皇上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有个御医因为贪钱而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