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知道老夫人又找了一婢女伺候时,不以为然地挥挥手。
“不过是一婢子,左右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刚刚那回怼了曾嬷嬷的宫女低声道:“皇后娘娘,奴婢看那老夫人近日脸色越发的差了,今日她们说要寻御医来瞧瞧,奴婢回绝了。”
“很好,你做得不错,赏。”
皇后满眼赞许,给身侧服侍的人使了个眼色,宫女便得到了一锭金子。
“谢谢皇后娘娘赏赐!奴婢先行告退。”宫女喜不自胜,忙退了下去。
等她离开后,下了早朝的太子穿着朝服走了进来。
“母后。”
太子声音清朗,走到皇后跟前顺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峥儿,你这般高兴所为何事啊?”皇后打量太子,忍不住询问。
太子看向皇后,眼尾眉梢都是得意。
“母后,从前那萧北栀总在孤的面前自视清高,仗着父皇的宠爱从来没有将孤放在眼里。今日早朝,他却乖得像只狸子!哈哈,解气!”
太子难掩兴奋之色,皇后哼了一声道:“萧北栀不识抬举,本宫向他明示暗示多次,他从来不表态,如今这般,也让他好好想想该站在哪一边!”
闻声,太子忍不住又生了疑惑。
“母后,萧北栀在百姓心中呼声极高,即便他站在了我们身后,儿臣的皇位只怕也是难坐。”
皇后冷眼眯起,接近四十而保养得当的她眼睛处没有一丝皱纹,此刻面上带了狠厉之色。
“萧家自然是留不得的,如今戎狄人对我们已构不成威胁,萧北栀留着便是祸害。”
太子一向对皇后言听计从,闻言点了点头。
“那依母后的意思,儿臣该如何行事?如今那老东西在母后宫中,可儿臣瞧那萧北栀却是浑然不在意,今日在朝中,甚至公然用父皇来压迫孤!”
一想到此,太子气得猛地砸了一下椅子扶手。
方才在朝中,太子直接提出让萧北栀将虎符交出来好好休养生息。
可一直乖顺的萧北栀却突然硬朗起来,说:“虎符是皇上交予微臣的,兹事体大,微臣要面见皇上才能拿出虎符。”
太子被气得哑口无言,他让萧北栀深夜进城的事情都是瞒着父皇的,若是父皇知道了,定然是爬下病榻也要打他。
“怎么,他不愿意交出虎符?”皇后一下子猜了出来。
太子颔首,目露恐慌:“母后,老四老五他们蠢蠢欲动,萧北栀与老四又一向交好,他若是投靠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儿臣只怕是真坐不上那位置了。”
“怕什么!有本宫在,他谁也骑不到你头上去!”
“来人!”
皇后转而叫来贴身女官福玲,沉声叮嘱:“你去国公府告那萧北栀,他祖母身体日渐凋零,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是!”
福玲应声离去,皇后再度看向太子。
“那老东西在我们手里,萧北栀不可能无动于衷。”
“好!儿臣都听母后的!”太子附和着,母子俩眼中都流露出对权利的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