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状似赌气地偏过头:“语姐真想知道我又不是不说,还非要等到吃完才来套我的话。”
“哈哈哈,”花语完全没上当,“吃饭前问了,万一你恼羞成怒不给我吃了怎么办?”
剧组的伙食虽然还不错,但这么久也没变花样,花语早就吃腻了,所以她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
宋晚哭笑不得,她如今不过二十,但心却老了;花语已经三十余岁,但心态却年轻得像个少女,偶尔还会像这样撒娇。
真是让人羡慕。
不过宋晚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是一位姓冯的管家先生。”
花语看向宋晚,瞪大的眼睛:“那位家里的?”她能想到的请得起管家且和宋晚有所联系的人,也就只有金总了。
宋晚无奈点头,“不过,冯管家是自作主张。”
以金宥潜的性格来看,他是不可能让一个管家到片场来给她送饭的。
虽然不解,但花语没有再问了。
吃完饭,两人就来到了拍戏的地方,因为上午有一场戏迟迟没过,钱复便一直守在导演监视器后面拍戏。
宋晚提着食盒来到钱复这边,里面装旳是留给钱复旳一些饭菜。
不过看他凝重的表情,估计他是没心情吃了。
果然,她才递过去,钱复就直接挥手推开,如果不是她拿得稳,钱复甚至差点把食盒推到地上。
宋晚无奈耸了下肩,与花语对视一眼,各自挑了个座位坐下来,安静看着场内的表演。
宋晚看向场内,面色认真起来。
这场戏是群戏,因为人太多,所以特别容易出状况,昨天钱导离开后副导演接手,其实已经过了,但今早钱复看了一遍后却又打了回去,只能重来。
拍了这么久,别说导演了,就是场内的那些群演都没了精气神儿,一个个都颓了,自然更加过不了了。
到最后,副导演都想着劝劝钱复要求别那么高,然后钱复突然起身——
“过!”
这场戏过得这么艰难,几乎所有群演和工作人员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钱复的脸上也难得露出几分笑意,回头,对上宋晚和花语染着喜意脸,惊讶不已:“你们怎么在这里?”
花语无语极了:“给你送饭来啦,诺,那边,”她指着放在一旁的食盒,“有人给宋晚探班,顺便带来的,给你留了点。”
钱复摸摸肚子:“你别说,还真有点饿了。”
宋晚看了看时间,取笑道:“钱导你拍戏拍晕了头吧?现在都快下午四点了,当然会饿。”
“这么晚?”钱复惊诧地瞪眼,看了下时间,“还真是……”
他急忙拿过食盒打开,也不管饭菜冷热,争分夺秒地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说,“那我得赶快了,不然今天就拍了一场戏,后面时间就该不够了。”
见他忙着吃饭,宋晚和花语也不打扰,两人整理了下衣服,就到服装间去换装了。
等下她们要拍的,是两人到敌方军营查探军情结果被提前知道消息的男主抓住的情节。
男主祁泱意外收到飞鸽传书,认出上面关于“有奸细探营”的字迹是柳婉写的,因为不明她的立场,又对她情根深种,两相权衡下决定设下埋伏想要将她擒获问清楚。
但没想到,人,他确实是抓住了,但却不止一个。
除了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未婚妻,他竟还见到了一次任务中逢场作戏的女子——
当时她自称如魅,当时她身段窈窕,一颦一笑勾人心魂;
而此时她却被叫刘娅,面容冷酷漠然,看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睥睨。
除了那张脸,毫无相似之处。
但他不知道这个刘娅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和自己的心上人又有什么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