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摇曳,微风和煦,和外面的冷冽比起来,书院内简直就是春天。
赵辰缓步走出七十九号,一会见了公泸师兄,就能解决囊中羞涩的后顾之忧。
心中十分惬意,周围花草树木都鲜活起来,在对着自已挥舞。
突然,眼前景象褪去颜色,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去。
哗!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泼在少年脸上。
“谁!”
赵辰猛地惊醒,怒气冲冲地左右扫视。
“赵师弟,真是好大的脾气。”
一道好整以暇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看去,一张张或冷漠或嘲笑的面孔浮现眼前。
“你们?”
赵辰心生疑惑,这群人身着蓝白长衫,竟然都是来鹤书院学子,但衣襟鲜艳,竟是为红色,与今日所见学生都不相同。
“你也不用猜想,”为首的白衣男子信步走来,脸上带着玩弄之色:“这里是院务司,专门整治像你这种刺头的地方。”
“你就是那个姓丁的哥哥?”
“不错,我就是丁江。”白衣男子也不避讳,直接坦白:“你伤害的就是我的弟弟,你也不用害怕我会以私害公。今日诸位同仁都在,你的恶劣般行径严重冒犯书院秩序,必须依照院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赵辰嘴角露出嘲笑,淡淡说道:“好一个大义凛然,妄断是非的官爷啊。”
丁江闻言竟是鼓起掌来,哈哈笑道:“到了这里还敢胡言乱语的,你算是第一个,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说罢,右手一挥,身后就有两人持棍上前。
“哦?”赵辰看着这番景象,竟是不惧反笑:“这就打算动用武力,屈打成招了?”
“你放屁!”一道蓝衣身影冲出,对着他就是一声怒喝,大声说道:“你不敬兄长,殴打同窗,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来人说完,看到司长投来的赞赏目光,腰板挺的更是笔直。
“抵赖?我有什么好抵赖的!”
赵辰面上满是不屑:“你们口中的那些同窗,行事放肆,还想动手,我不过是小小出手教训一下他们,顶多算是个正当防卫。但是你们今日却只把我拘来,还是用的偷袭手段,可见满嘴正义的院务司,也竟是些肮脏龃龉之徒罢了。”
一语而出,全场温度骤然上升,所有人的眼中都冒起火焰,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们面前这个嚣张小子早就化为飞灰了。
“好好好!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就是不知道,”丁江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微狭,目露凶光:“你能扛得住几下杀威棒!”
对着持棍二人喝道:“新生赵辰,不敬兄长,重伤同窗多人,罪大恶极,今本司长宣判,杖刑五十,禁闭一月,而后上报书院,听从发落!”
持棍两人闻言,不再停留,当即挥舞长棍冲来。
院务司在书院里,既是学子的自治组织,也是有上层授权的执法机构,对于违法国法院纪的学生,可以先行处置,再行通报。
而杀威棒,正是院务司令人闻之色变的刑罚,普通学子挨上一下,哪怕有文气滋养,也是红肿难消,十棍子就能让人皮破骨断,二十棍必定让人骨肉如泥,至于四十棍,哪还能活?
赵辰也不是愚昧只是胆大的白痴,醒来的一瞬间就用文气感知了在场全员,除了两三个穿白衣的有些道行,其他都不足挂齿,就算他们全都出手,也完全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