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澜萱不知对方是在试探,还是真有要事相求,但自已的这一能力被对方注意到,必须小心应对。
“同志,我不明白你所言何意,我再次声明,我只是个平凡之人,你所说的能力,未免太过荒诞不经。抱歉,我无能为力,先行一步,请不要再跟着我!”
方澜萱转身离去,这次钟易文并未追赶,但他的眼神中透着执拗与不甘。
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难道还是吗?
若不是施展了那种匪夷所思、神秘莫测的特殊能力,又有谁会傻到心甘情愿地将自已所有见不得光的犯罪记录和盘托出、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呢?
毕竟这些可都是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把柄啊!
就在这时,“钟知青——”一声呼喊传来,原来是曾荣华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终于追了上来。
她目光急切地四处张望,发现并没有方澜萱的身影后,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才稍稍落了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钟易文转头看见来人是曾荣华时,脸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懒得施舍给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调过头去,径直朝着地里走去,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钟易文心里暗自思忖着:来日方长,他就不信方澜萱以后不会再次动用那个令人惊叹不已的能力。
只要她敢用,自已就一定能够抓住蛛丝马迹。
另一边,曾荣华则恶狠狠地瞪着方澜萱刚刚离去的方向,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实在想不通,论长相,自已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可为何钟易文对她却毫无半点兴趣可言,反而像丢了魂儿似的一门心思只追着那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丫头跑呢?
“哼,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瞧吧!本小姐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去勾引我的易文哥哥的!”曾荣华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大家纷纷下工返回知青院准备吃午饭。
只见钟易文一脸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丝毫没有用餐的心情。
他脚步匆匆地走进自已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引起了院子里其他几个知青的注意,他们凑在一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说钟知青这到底是怎么了呀?看他那副脸色,难看得简直跟锅底一样黑!”其中一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另一人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呗……”
“还能怎么,想追人家女同志,没追上呗!”
“怎么可能,这个钟知青每天面无表情的,连曾知青他都不放在眼里,他能去追女同志?”
“怎么不会?你可是没看到,今天钟知青追在人家方澜萱同志后面跑,人家方澜萱同志都不待搭理他的,”
“真的?”
“当然,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呢,曾知青也在边上,”
“那曾知青不得气死啊!”
“哈哈,那肯定啊,我可是看到曾知青追着两人过去,过了不久她和钟知青就阴沉着脸回来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曾蓉华一脚踢开知青点的大门,“谁准你们在背后编排别人的?”
“我们又没有说错,众人眼睛都是雪亮的,都亲眼目睹钟知青追逐方澜萱同志而去,而你又追在钟知青后面。曾蓉华,钟知青对你并无好感,你也不要整天将自已视作钟知青的对象!”
“罗青,我与钟知青的关系,无需你来评头论足,即便他不喜欢我,他亦不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