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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李斯税驾苦不早(第2页)

李斯微微扭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出声的那人。

还不等两人进行新一轮的唇枪舌战,天幕上出现了柚子姑娘及其小表妹的身影。

*

杨幼云有些惊奇地看着手中新鲜出炉的文,对自已打扮的光鲜亮丽的表妹比了个赞。

“很好,我现在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上不如老,下不如小。”

“不过妹啊,你是真厉害。这文是真不错,嘿嘿。”

*

雕花窗边斜倚的紫袍公子猛呛了口酒,羊脂玉扇柄敲得玛瑙杯叮当响,

"哟呵!后世的这句话倒比御史台的折子还刻薄!"

满堂纨绔哄笑着推开怀中歌姬,金丝绣云纹的宽袖扫翻了琉璃盏,琥珀酒液浸透名贵的地毯也浑不在意。

*

盐商独子翘着麂皮靴晃悠,指尖转着和田玉佩嗤笑,

"说小爷不如老太爷?当年他贩私盐蹲水牢时,小爷可是在秦淮河包画舫的祖宗!"

忽又掸了掸衣襟莫须有的灰,斜眼睨向天幕,

"至于不如黄口小儿嘛…"

猛地拽过卖花童往膝头一按,将糖人塞进孩子嘴里笑道,

"瞧瞧,连糖画钱都得仰仗小爷赏!"

*

某侯府三少爷把玩着鎏金暖手炉,丹凤眼在熏香烟雾里半眯,

"我爹平南疆落下一身箭疮,我大哥戍边三年未归——"

忽而将炉盖"当啷"扣在案上,

"总得有人替圣上花光国库银钱,免得蛮夷觉得天朝寒酸!"

*

——

【《履霜》

青铜鍘刀斩断腰椎时,李斯听见了当年在楚国粮仓踩碎冰凌的脆响。

咸阳市集的积雪吞没了观刑者的喧嚷。

他断裂的指尖在雪地上抠出五道血沟,恍惚看见三十年前那个背着破竹简闯函谷关的小吏。

玄色身影立在三丈外的雪幕中,通天冠的金梁刺破阴云。

李斯蠕动着半截残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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