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栀心情郁结的原因,萧砚睢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他的栀栀从根本上都是心善的,与这皇宫几乎格格不入,若是说有别的妃嫔掺和进来了,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得了自已。
可在这皇宫,除了权力是真实的,还有他的栀栀。
他将苏卿栀囚在这皇宫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萧砚睢绝对是不允许苏卿栀逃离自已的视线。
萧砚睢黑玉般深沉的眸子一直将视线凝在苏卿栀有些惶恐不安的小脸上,正等待着苏卿栀的回答。
苏卿栀自然而然摇了摇头,
“臣妾没有狠心,只是觉得那药很苦。”
透过指缝,冷白匀称的指骨穿透了进去,十指相扣,
“朕亲自喂栀栀将药给喝下去。”
萧砚睢刚一说完这一句话,宫女便打着帘子进来了,托着盘子,将药汤呈递在苏卿栀的跟前,
“娘娘,这药已经熬好了。”
苏卿栀整个人是坐在萧砚睢腿上的,萧砚睢动作很是自然地接过药汤。
殿内的宫女便又全部退了下去。
苏卿栀原本是想将药汤一口闷的,却不曾想下一秒便听到有些惧怕的声音,
“栀栀张开嘴,朕亲自喂进去。”
苏卿栀美眸泛着泪光,举止之间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不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嗫嚅说着话,
“臣妾会将药给喝完的。”
萧砚睢含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反而让人觉得有一丝寒意,浸入到这人心中,根深蒂固,
“无碍,朕与栀栀是夫妻,栀栀又何必计较这些,况且栀栀方才都拒绝朕与你亲近了,难不成栀栀今日要因为孩子的事情要疏离朕吗?”
这般荒谬的理由让苏卿栀心里不由苦笑一声,萧砚睢向来喜欢颠倒黑白来以此达成他的目的。
苏卿栀更觉心累,机械般摇了摇头,语气不掺杂一丝情愫,
“没有,陛下若是想这样,臣妾也没意见。”
不过几秒,萧砚睢便呷了一口汤药,吻上柔软娇嫩的唇瓣,药味在唇齿间逐步散开。
五分钟过后,苏卿栀将药全部喝了下去。
又一刻钟后,苏卿栀才开始用晚膳。
苏卿栀抬头看向萧砚睢此刻的神情,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砚睢手中执着玉箸,左右吃得比以往要多些。
用完晚膳之后,萧砚睢神色如常,也没有继续追问着苏卿栀方才没有答应之事,反而让站着拿着墨条在砚台上研着墨。
萧砚睢在旁处理些许公务,约莫一刻钟后,苏卿栀感到手腕有些酸痛,动作才停了下来,兀自便到了软榻上歇息一会。
萧砚睢抬眸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越发暗沉灼热,峰尖般的喉结微微滚动着,似乎在克制些什么。
一炷香过后。
萧砚睢起身走到苏卿栀身边之时,才发觉苏卿栀有些睡着了,当抱起苏卿栀之时,怀中的人儿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眸子,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多了,便又阖上了双目。
也才一分钟时间,萧砚睢伸手正欲解开苏卿栀最外层的宫装之时,却听苏卿栀朦胧说着,
“臣妾自已来就行了。”
苏卿栀刚将自已的手放在衣领处,灼热的吻便落了下来,瞬时间让苏卿栀清醒了不少,倏地却传来萧砚睢不容置喙的声音,
“栀栀休息了一会,也该有力气了。”
萧砚睢一遍又一遍在雪白肌肤上留下自已的痕迹。
苏卿栀后背微微仰起,只能够被迫接受这个吻。
今晚似乎比昨晚更累一些,萧砚睢不断纠缠着苏卿栀,鸳鸯交颈,乌发堆云,金钗斜落在地,也比帷帐里头的声音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