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停下脚步,眯了眯眼。
她要是没听错的话,隔壁村的主意都打到她头上来了?
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惦记着钱袋子。
张村长就差怼着张钱朱氏两人的脸说,把人带回来,把人好好宰一顿。
当她是待宰的肥猪吗?
苏瑶已然停下了脚步。
苏昭在身后自然听到了这番话。
他向来聪慧,之前愚钝,全然被被子虚乌有的虚假亲情蒙蔽了双眼。
如今望见张钱朱氏两人乐不思蜀的表情,心早就凉透。
他们同村长商量着如何把人带回来,神情兴奋,像极了啃食人血馒头的魔鬼。
苏昭冷下脸,请娘回到张家村来祭祖。
祭什么祖,祭这个遍地藏满碎尸,松软的泥土上浸满鲜血的拐子村吗?
甚至自家二弟被亲外祖母、祖父拐走卖掉,至今下落不明。
他心中升腾起一抹痛恨。
十几年来,外祖父外祖母一家人对他们不闻不问。
如今,家中靠着瑶瑶跟老神医学医后,逐渐发达起来。
以往看不起他们的人,打压他们的人,纷纷贴上来,笑脸相迎,以为美言几句就能得到好处。
哪有这么好的事?
更甚者,像外祖父那样的人,得到了仍然贪心不已,索求更多。
十两银子放在以前,他们节俭一点,能用个一年半载。
一夜之间,全然被他那好舅舅拿去赌博,赌得分文不剩,倒欠不少银子的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