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惊棠吃饭有个坏习惯,喜欢喝水,看着她吃一口菜就要喝一口水,有鸡汤了照样哐哐喝。
兄弟俩看的同时眉头紧皱,喝完了一杯子还不够,眼神很刻意的往桌上放着的水壶瞟,疯狂暗示。
傅南屿拒绝接收信号,简直冷漠无情道:“吃饭。”
鹿惊棠一怒之下,什么都不敢说,嗷呜一大口饭,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准备以噎死自已来控诉自已的暴行。
有钱人也需要喝水自由。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傅南屿眼神有些柔和,若有似无地盛着点笑。
因为伤口发痒,鹿惊棠还有点低烧,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傅南屿和傅珽都是男人,留下来守夜都不合适,也不方便。
傅南屿本来打算接陈妈过来守着,但鹿惊棠天生不喜欢麻烦别人,就拒绝了让陈妈过来。
傅珽待了一会,又被叫回警局,就提前走了。
傅南屿一直待到晚上九点,给她洗好水果,准备好点心,叮嘱她不能全吃完了,不然肚子疼,确认她没有一个人没问题后才放心离开。
等人都走了,鹿惊棠绕着套房走了一圈,把所有灯甚至是厕所的灯全都打开。
只要物理工具足够多,就不怕鬼敲门。
傅南屿出医院后,又回公司忙了会这两天积下来的公事,准备回家的时候,半道又被厉沉劫去喝酒。
两人到的时候,齐衡已经喝上了,左拥右抱着玩骰子,逗得女孩子咯咯直笑。
“呦,大忙人终于来了。”
傅南屿单手松了松领带,抬眸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齐衡意会,摆摆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厉沉给倒了酒,三人碰了一下酒杯,酒杯叮啷碰撞间,单向窗外一楼夜场象征午夜场正式开始的礼花炸响,漫天飞舞的彩带迎空落下。
落在舞池里无数沉浸在糜烂幻想中的人们身上。
有人一夜豪掷千金迎来万众艳羡,便觉得已经走上顶端,真正的掌权者从未入局,能让你看见的终点,只不过是别人随意掠过的风景。
厉沉喝了口酒,朝对面傅南屿挑挑眉,问道:“你家那位小朋友怎么样了?”
傅南屿淡淡道:“还在医院。”
鹿惊棠被傅家老爷子逼进医院这事,齐衡也听说了,插嘴道:“你家老爷子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才是世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