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勋站起身,打了个响指:“肘。”
一路出了县衙,陈家马车就停在外面,马车奢华,通体艳红,车厢外侧一个小小的“陈”字代表着主人的身份。
律法有载,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乘轿乘车的,人分三六九等,台分真空拖鞋,不同阶层的人出行工具也不同。
官员、卸任官员,可乘马车。
陈奉瑾曾担任官职,还是地方中级官职,告老还乡后享有乘马车的特权。
文臣,可乘轿。
武将,可御马。
王公贵族随便,倒立托马斯全旋往前走都没人管。
至于百姓,不允许乘轿和骑马。
其实这条律法和放屁没太大区别,可以理解为月薪低于三千的百姓不准购买法拉利。
马车的门是打开的,车厢中只有一人,嘴角时不时抽动两下的陈奉瑾。
赵勋弯腰进入了马车之中,坐在了陈奉瑾对面。
“小儿倒是好手段。”
陈奉瑾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可惜,你商贾出身,若是出自寒门,老夫说不准还会提携你一番。”
“谢谢嗷。”
赵勋打了个哈欠:“说吧,一大早找我什么事。”
“粗鄙不堪毫无礼数,出身商贾难登大雅之堂。”
赵勋撇了撇嘴,商贾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怎么的,明天我爹给城里粮店全关了,饿死你个老棺材板。
陈奉瑾看向窗外,幽幽的说道:“郭尚文,再无生路可言。”
“嗯呢,咋的。”
“倒也不算是故弄玄虚,只是老夫还有一事不明。”
“说。”
“昨日你亲口所言,既可将郭尚文死无葬身之地,又可叫我陈家颜面扫地,郭尚文,算得上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我陈家要如何颜面扫地?”
“好奇吧,慌不慌,粗不粗,大不大,怕不怕,叫爸爸,嘿嘿。”
赵勋乐道:“对外说跑了俩人,一个郭晋安,一个狱卒,郭晋安是在郭府里面抓的,狱卒是在你陈家门口抓的。”
陈奉瑾瞳孔猛地一缩:“不知内情者误以为那狱卒是我陈家授意,郭尚文罪行累累,我陈家既要救他那侄儿,必是与郭家狼狈为奸,到了那时我陈家百口莫辩。”
“嗯,就是这个意思。”
“慢着。”陈奉瑾花白的眉头一跳:“你并未透露实言,还有后招,是也不是。”
“没了。”
“真没了?”
赵勋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嗯,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