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之仪的反应速度非常快,不然林洋非恨上他不可。
“好了,病人醒了,我先挂了。”说完他起身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林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走到林穗穗身边俯身轻声道:“告诉哥哥哪疼?”
别看妹妹才上高中,现在的小孩懂的比他还多。
“朱泽的父亲是校长,他会不会找咱爸妈的麻烦啊。。。”林穗穗声音有些虚,父母很有可能因为她受到排挤。
林洋倒了杯温水将苗之仪买来的吸管放进了杯子:“你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叫“朱泽”的小子。
林穗穗一想到当时自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周围全是嘲笑她的声音,还有人模仿她鞋摔掉的样子,她就不想去上学了。
“在学校被欺负怎么不跟我说?”林洋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太阳穴。
林穗穗头不能动,眼睛眨啊眨的:“哥,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已上学那会被人按进绿化带里的事儿了?”
要不是她狼哇的叫唤,他指不定多惨呢。
兄妹俩的性格都一样,太在乎身边人的感受了,不管有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底
“。。。”
苗之仪坐在车后座,身形隐匿在幽暗中,唯有手上那只紫色蝴蝶鲜活明艳得近乎诡谲,勾起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前面路口停。”苗之仪说完用指尖摸了摸蝴蝶的翅膀。
车刚停稳就被四五辆黑色轿车围在了正中间,从车上下来十几名身穿常服的男子,年龄大概三四十岁左右。
苗之仪降下车窗淡淡看了一眼。
“少主,我们又见面了。”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脸上挂着笑容。
自从赵伟出事后,他们就一直守在苗之仪身边,他不能出事,也得防着他不能让别人出事。
苗之仪大半张脸都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么晚竟然还没休息。”
“少主都没睡,咱们哪敢睡啊。”男人手臂撑在车框上:“夫人的事我们已经大概了解了,明天就会开展调查,一定会给夫人和家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司机拿着烟下了车:“各位辛苦。”他不能多说,但心里非常清楚他们这么做没用。
“。。。”
凌晨时分,整座高档小区仿若被一层薄纱轻掩,欧式雕花路灯散发着柔和暖光。
朱泽之所以能住在这儿,可不光因为父亲是校长,更关键的是,他母亲是某企业的高管,年薪百万。
“我供你上学,你吊车尾就算了,你还影响其他同学。”朱泽的母亲梁筠气的浑身发抖。
朱泽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吃着夜宵:“那咋了。”
梁筠走过去在朱泽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你行了。”朱泽父亲朱泰安瞪了梁筠一眼:“你看看你,一有点什么事就跟泼妇似的,小孩子闹着玩她胆子小自已掉下去了,跟咱儿子有什么关系?”
梁筠深吸了一口气:“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当初看你文质彬彬,斯文有礼我才嫁给你!”
“你就是赚钱了,看不上我们父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朱泰安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梁筠平时很忙,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加班的路上,对孩子疏于管教,等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朱泽已经不听她的了。
“明天跟我拿着礼物去给人家道歉,态度诚恳一点。”梁筠看了一眼还在看手机的朱泽,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还没教育好,她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已这么努力的赚钱是对还是错?
朱泽撇了撇嘴:“愿意去你自已去,我又没做错,她自已掉下去的又不是我推的。”不知好歹的玩意,看上她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还真把自已当回事了。
梁筠抬起手,但被拦住了。
“你就惯着他吧,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梁筠向卧室走去。
朱泰安点了根烟没吭声,越来越不可理喻,在公司当高管管管下属就算了,回家还想骑在他头上做梦。
当初就劝她让她在家好好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她偏不听,现在又反过来怪他没教育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