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容瑾转移了澈澈的位置,到时候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是,王爷。”听了君澜殇的话,桃子几乎感动的要哭出来,王爷真是体恤下人。
不像侧妃娘娘,因为几株破花,就把她抽的皮开肉绽,回想孔令雪阴鸷疯狂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王爷,容瑾来迟了,还请恕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捏紧手中软毛的君澜殇转过身,一身明黄色太子朝服的容瑾,亲和的笑着,身后跟着身子不适本该去休息的孔令雪。
“无碍,太子昨日来王府找本王,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自来熟的男人缓缓走到亭下,自已给自已倒了杯茶水。
见此,容瑾挥了挥手,屏退了身后的人,清俊雅正的脸上,挂着亲和的笑,走向君澜殇。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本殿下前去南方治理水患时,曾遇到一些土匪流寇,原本想着把这些打家劫舍的流匪一网打尽,可惜带的人手不够。
所以,回城第一时间,想向王爷告知此事,希望王爷能带人查探一番,以免日后养虎为患。”
眼前的男人笑意吟吟,似乎一点也没有偷走小白虎后,见到他的慌张。
若不是他发现了澈澈的毛发,或许真的会被他这副坦然的样子骗了。
“是吗,那本王可要留意留意了,太子若没什么其他事,本王就先走了,家里还有个馋嘴的孩子,也该回来吃饭了。”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君澜澈,果然对面身穿太子服的男子,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真是丑陋。
“那就,不留王爷在太子府用膳了。”回应他的是君澜殇的背影。
突然上门的君澜殇,不经意提起的澈澈,他这是知道了自已的心思,上门宣示主权的吗?
青玉的瓷杯“咔”一声,碎裂在掌心,白皙的掌心鲜红的血液,有些扎眼。
一直隐在暗处的许进,眸色闪过心疼。
“多谢阿进。”掌心的伤被跪在地上的男人,用绷带小心包扎着,掩去眼底的不耐,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
“属下应该做的。”骇人的伤口被洁白的绷带包裹,跪在地上的许进这才站起身,立在容瑾身旁。
“它呢?”
许进脸色黑沉,知道容瑾问的是谁,有些不情愿的开口。
“它踩坏了侧妃娘娘种植的鲜花,属下把它关进了主子的寝房里。”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眼神,可落在身上时,许进仍忍不住挺直了脊背。
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冰冷的视线从许进身上收了回来。
直到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许进竟发觉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主子,生气了。
推开雕花的檀木门,容瑾脚步有些急促的在寝房里转了一圈,最终把目光锁定在床榻上鼓起的小山包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掀开柔软的被褥,把自已缩成一团的小白虎,与宽阔的床榻对比,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兽,可怜又可爱。
“小崽子?醒醒。”略微冰凉的指尖穿过小家伙蓬松的毛发,捏了捏它软乎乎的肉垫。
“嗷呜?”
回来了?
脑子还有些混沌的君澜澈,被一双大手轻轻抱起。
感受到在自已身上,温柔抚摸的大掌,被关了一天的君澜澈,饿了一天的君澜澈,忍不住委屈的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