蔵达挣扎着下了地揉了揉被项啸天抓痛的胸口道:“我是亲眼所见你们拉着蔵九叔来的,一时半会的功夫里九叔就死了。你们当我们是三岁的孩童吗?不是你们杀的还会是谁?镇上的老少爷们给我进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屋里的镇民蜂涌冲入了蔵老三的屋子四处,从后院里传出了镇民的惊叫声。脚步纷踏之中人们把蔵九和蔵老三的两具尸身都抬进了屋子,每个人的脸上露出的是咬牙切齿的悲愤。
“啊……”屋里的人看到两具尸身时无不骇容,只有那春妮姑娘出奇的冷静。看着身首异处的蔵九,春妮就象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眼里除了冷漠再没别的了!
蔵达手捂着鼻子道:“你们这都做了些什么啊?杀了九叔不算你们还把埋在地里的蔵吉也挖了出来,还把他的脑袋给砸的稀巴烂。我……我……和你们拼了!”蔵达看到蔵吉浮肿死尸上脑袋碎了,几年的兄弟感情让他暴怒了。
蔵桂忙拉住蔵达道:“哥,别冲动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啊。”
陈梦生冷哼道:“我们若是想要杀这个镇上的人,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人带到这里杀了让你们来抓吗?”
“狡辩,明明一个大活人被你们带来的,现在脑袋都没了当然就是你们干的了啊!”
“对,就是他们干的!”人群里声讨之声淹没了陈梦生的辩解。
项啸天指着人群里叫嚷的最响的人道:“是你?是你?还是你看到了我们杀了这老头,我兄弟是为了破除你们镇子上的诅咒,救你们于惨祸之中。没想到你们还诬赖我们杀人,你们有谁能证明是我们杀的人。”那些性情暴躁的镇民在地上摆放着两具死尸的刺激下,横眉怒目瞪着项啸天完全是针锋对麦芒谁也不让谁屋里已经是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蔵达瞥眼看见了春妮道:“丫头,你是我们葫芦镇的人,你说的话我们信。你过来跟在场的各位叔叔大伯说说你夜夜是怎么死在他们这群外乡人的手里的。”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都盯住了春妮,嘈杂的争斗声突然间变的鸦雀无声了。
“我……我……我……”春妮面对着这么多的人的注视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她开口说话。
蔵达正要发怒却被他兄弟给拦住了,蔵桂笑了笑道:“春妮姑娘你也不用怕,这里有这么多的人护着你。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我们兄弟就是看不过他们外乡人拖拽着九叔来这里。他们把我们镇子里的人看作什么了?春妮姑娘你就把你见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咱们就是豁出命来也要从这些个外乡人身上讨回个公道。”
春妮为难着说道:“我爷爷他……他不是这些外乡人杀的,他是自杀的……”
屋里面葫芦镇的人听春妮这么一说可就炸了锅了,蔵达不可置信的吼道:“你这个丫头满口雌黄在胡说什么啊?九叔他身为一族之长怎么可能会自杀,你这丫头一定是受了他们外乡人的妖法在这里疯言疯语。”
“达叔啊,我没疯啊!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啊。”春妮急的差点是哭了出来。
蔵桂按住盛怒之中的蔵达对春妮道:“那春妮姑娘,你就把外乡人怎么带你们来这里的事,给我们大家说说明白。”
“今日晌午过后,爷爷在厅堂里祭奠瞎奶奶。他们就来找我爷爷,我就在旁边听见说起什么金子的事,爷爷就大发脾气回了内屋。他们就问我咱们的镇子里是不是有金子的事,我……我告诉他们祖上流传下来的传说。没想到爷爷进来就大骂我,那个黑脸的汉子不知道是和爷爷说了什么。爷爷……爷爷他就说是从蔵老三身上拿到过一块金子,又在奎叔的铁匠铺子里熔炼了。他们就带着我们来了这里,说是要爷爷来认尸……”春妮说到这里在人群中开始有了骚动,有破口大骂的,有茫然不信的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陈梦生走到镇民之中道:“我们在铁匠铺子里偶然发现了有金子粘附在陶鼎之中,想找蔵九问个清楚不料其却是言辞闪烁。见到金子丝毫不惊我便猜想他应该早知道葫芦镇里的金子,追问之下蔵九告诉我们是从蔵老三手中得到的金子,他们三人又是在蔵奎的铁匠铺子熔炼了金子,以怕被镇里的人认出金如意上蔵家的印记。当天夜里蔵奎一家老小被离奇吊死在家中横梁上,我想蔵奎的死就或许和金子有关联。蔵奎的尸身是烧成了灰被安放在祠堂里,这个我们也去查实过。而蔵老三的死尸我们却只是听说被埋在这里,因而我们就带着蔵九来这里认尸。至于蔵九后来失魂发癫用铁耙子砸烂了蔵老三的头颅又自杀,这让我也不明其原因了。”
陈梦生言辞振振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挺明白了,蔵桂想了想道:“地上躺着的的确就是蔵老三,我们镇子就他一个是胸前纹着白莲花的。”
蔵达依然对陈梦生他们怀有恨意,大叫道:“这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你去通知所有葫芦镇上的人。从即日起给我把他们关在屋里,直到我们查明了真相再放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