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鸳见他凝视着自已,不说话。
又问了一句:“阿瑾,这里还疼吗?”
傅时瑾掩去眼底暗流涌动的情绪,微微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阮鸳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伤疤了。
即使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一元硬币大小的伤疤却依旧醒目,泛着红肉,中间凹凸不平,不难想象受伤之时,要有多么的可怖狰狞。
阮鸳缓缓抬起眸子,一眼望进了傅时瑾的眼里。
“阿瑾,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参加特种兵吗?”
直觉告诉她,傅时瑾一个豪门贵公子,放弃优渥的生活,去参加那么艰苦,甚至危险的特种兵。
绝不是单纯的想要历练自已。
这个伤疤肯定他参加特种兵有关。
男人的黑眸坦然迎上阮鸳执着的视线,未曾有丝毫躲避。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本就不愿对阮鸳有所隐瞒。
这份磊落让他迅速恢复了淡定。
傅时瑾缓缓的说道:“可以。”
阮鸳望着他,等待着答案。
傅时瑾:“我是为了给小星星报仇,所以在留学归来没有选择继承家业,而是去了最危险,也是最艰苦的军营,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C国绑架小星星的组织。”
阮鸳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所以这个伤疤是你去给小星星复仇留下的。。。。。。。”
“对。”傅时瑾的黑眸如海底幽深的旋涡:“那次我在伏击任务中,亲自射杀了绑架小星星的幕后凶手,同时也在对方的反抗中胸部中弹。”
阮鸳即使没有在现场。
也能想象出当时傅时瑾是经历了多么凶险的画面。
思及此,她的心中就是被一把钝刀慢慢的割着。
疼痛蔓延至整个心房。
痛的简直要窒息。
她慢慢俯身,柔软的唇瓣随之轻轻的吻上了那道疤痕。
阮鸳缓缓的闭上眼睛。
傅时瑾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
滴落在自已胸膛上。
一点一点的浸湿了伤疤的周围。
他垂下眸子,阮鸳吻着那道丑陋的疤痕,眼里一点嫌弃之色也没有,温热的眼泪从眼角蜿蜒而下,在下巴处汇集成一处小水洼。
然后缓缓滴落下来。。。。。。。
傅时瑾的心中霎时一痛,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阮鸳的眼泪。
他的声音透着心疼:“乖乖不哭,现在已经不疼了,而且一点后遗症也没有,你放心老公绝对能活到九十九。”
说到最后,一向擅长语言艺术的人,居然语无伦次起来。
可是手中的金豆子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