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旁边看热闹的人就有学样拿着烂菜叶又或是随便舀起地上的一块泥巴就糊到卫子戚和卫肆的脸上,就是一旁的顽童也抓一把地上的石子朝着卫肆丢去,将卫肆和卫子戚打得头破血流。
卫肆原本想要破开人群,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堪堪的护着卫子戚受着众人的围攻,等回到卫家的时候两人早已经是衣衫褴褛,就连王凤仪也险些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来!
“这是怎么了!子戚,你怎么成了这样?”
卫子戚此时满身蛋液,额头上被石子砸破了口子,原本的喜服早已经破烂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同卫家大门口那张灯结彩的挑着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形成强烈的对比,刺着王凤仪的眼睛。
虽然是纳妾但是卫家还是做足了面子,王凤仪趁着卫锦然外出经商并不在家中,办了数十桌的酒席,甚至为了体现自己儿子的重要性将卫家族中几个举足轻重的族老都请了来了,想要给最近一直得意洋洋的鱼幼薇一个下马威,却没想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王氏,子戚不是去接新娘子了吗?怎么像是刚打仗回来似的?”
族长紧皱着眉头望着倒在地上已经站也站不起来的卫子戚,脸上满是怒容,就连说出的话也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实在是太是体统了!丢的可是整个卫氏家族的脸!
王凤仪此时哪里还有工夫去理会族老的心思,看见卫子戚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魂魄都要散了。连忙张罗着命人将镇子上最好的大夫请了来。
“族长,不管什么事情,如今子戚都是伤成这模样了,等到子戚好了再做计较吧,”王凤仪想到如今族长对自己还有些用处,也不敢同他对峙,只是好言劝道。过气老大
“来人,将这东西绑起来,打死了再说!”
直到大夫确诊卫子戚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性命之忧的时候,王凤仪这才安心下来。随之便是要找卫肆算账,主子犯了错奴才受罪,古来就是这样。
“夫人饶命啊,夫人,求求您看在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奴才一命!奴才好歹也拼命将少爷救了回来,求求夫人看在少爷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卫肆原本打算偷偷的打了包裹逃跑,却没想到被人抓了个现行,如今正压着跪在地上,一见王凤仪要他的命,吓得腿都软了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恨不得爬过去舔王凤仪的鞋子。
“王氏,这奴才说的仿佛有些故事,还是听听他怎么说的。想必光是这奴才一个人,也没有这个胆子将子戚折腾成这样的,再者说了子戚不是去孙家迎亲了吗?虽说给一个妾室迎亲到底是隆重了些,可是到底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弄成这模样了?”
族长见王氏虽然明面上是对着他们这些族老客客气气的,然而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问他一声就处理了这下人,总觉得王凤仪并不给他面子,心里头自然是生了根刺儿,可是念在王凤仪是卫家的主母往后还有诸多仰仗到底还是忍住了。
“卫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否则的话本夫人决不饶你!”
王凤仪自然也听出了族长话中不满的意味,自己和卫子戚想要在卫家站稳脚根,靠着还是族中的元老们,因此便也顺着他的意思。
“回族长的话,奴才的确是同大少爷一起去孙家迎亲了……”
卫肆垂着头,声泪俱下的将今日在孙家门口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一直将孙锦绣说的是怎样一个恶毒的恶女是怎样将卫子戚陷害成如今的模样的。自然这其中早就已经将卫子戚如何绑架了孙景胜,如何逼婚只是全然剔除了。
“各位大老爷,小的真的冤枉啊,小的千辛万苦将大少爷背了回来,弄成如今的模样,小的真的冤枉啊!”
卫肆哭得好不凄惨,仿佛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般。
“孙锦绣,本夫人和她没完!”
王凤仪听得的登时血红着眼睛,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双拳紧紧握着,仿佛将手中的帕子当成孙锦绣一般死命的撕扯着,良久终于恢复了神色,挤出几滴泪水奔到卫氏族长面前哭得好不可怜。
“族长,那个孙锦绣已经不止一次毁坏我儿的名声,谋害我儿的性命,她和李双莹那个贱人联合起来瞒骗了众人,子戚是怎么样一个人众多族老都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他当真是冤枉啊!如今子戚想要化干戈为玉帛娶孙锦绣过门,却没想到……您要为子戚做主啊!”
族长高高的坐在上首,威严的仿佛是一个深邃博学的老者,低头望着跪倒在地上脚边痛哭的王凤仪,起身将她掺了起来,轻声安慰道。
“子戚的品性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那孙锦绣太有心计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女子自然是不能留在镇上祸害我卫家的子孙,王氏你放心我卫家的长子嫡孙决不能这样随便被人欺负!”
“多谢族长,多谢各位族老了。”王凤仪垂头佯装擦着泪水的模样,可是谁也没有发现丝帕之下掩藏的那红唇微微扬起,勾起一抹冷冽而绝情的弧度。
自然,此时的王凤仪醉心于自己的表演,也同样没有看到,族长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两人各着心思,各有各的算计,终究将各自送上了绝路。
就在这个时候,卫子戚房中的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过来,对着王凤仪禀报,“夫人,少爷醒过来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他想要见您!”
王凤仪一听说卫子戚已经醒来了,眼泪更是簇簇的往下落,而当听到卫子戚要见自己的时候急忙起身跟着丫鬟朝着卫子戚的房中而去。
族长并着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见着王凤仪连告辞都不语自己说一声就那样急匆匆的离开,心中对于王凤仪的积怨愈发深起来,虽然她是卫家的主母,但是这样对着族中的长老这般视而不见到底是令人不快。
“幼薇见过各位族老,见过族长。”
就在这个时候鱼幼薇扶着丫鬟的手,缓缓地朝着大堂里头走来,她今日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褙子,下着一条鹅黄百褶衬裙,袅袅诺诺的显出纤细的柳腰,白皙的脖子微微扬起有着绝色美人特有的骄傲也气质,那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半掩着轻纱,显得愈发撩人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