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左右不过三天时间,我就陪他们耗着,我不怕查,陛下该开心才是。”
皇帝眼神闪了一下,但很快被宠溺的笑掩盖过去。
“我自然知道是有人诬告,可你得出去找证据,堂堂永安王跟王妃,在监牢住着算怎么回事?”
陆沧溟伸出长臂将祝卿安往怀里一搂,“这妻子我不过娶了几日,新鲜劲都还没过,如何舍得让她自己呆在监牢,要是有个别别有用心的给我打伤了,岂不扫兴?”
“她是王妃,谁敢对她用刑?”
哈!
陆沧溟肆意一笑:“禁军都敢在无证据的情况下围困王府,她一个无母族庇护的柔弱女子,臣弟可不敢留给大理寺。”
陆沧溟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守着祝卿安,任何人都不可能把这盆脏水泼在他头上。
皇帝心里很清楚,再说下去就过了。
思忖了一会儿后,他起身道:“如此,明日开堂,朕亲自来审理此案。”
“多谢皇兄。”
陆沧溟像幼时那般,称皇帝为皇兄,而非陛下。
皇帝顿了一下,而后笑着走了。
“陪我下棋。”
目送皇帝走远后,陆沧溟丢下一句话,便自己先去棋盘坐下。
祝卿安在心里猛翻白眼。
这人真是够了,他要真是叫她下棋倒好了,可这人脚在桌布遮挡下一点也不老实。
时不时踩她一下,要是祝卿安不回一下,他就轻轻地把她脚踹开,再用脚勾回来,乐此不疲。
祝卿安很清楚,他就是算准了自己不会在这大理寺监牢与他闹,这才一而再再而三。
但一想到因为祝家牵连的王府,祝卿安想,让他出出气吧。
于是,便忍了下来。
但这次陆沧溟似乎真的只是想与祝卿安下棋。
两人厮杀到中途,陆沧溟的白子被祝卿安的黑子围困,眼看着就要被吞没。
他忽然撕开了一条口子,反扑回来,吃掉了祝卿安三枚棋子,颓势一扫而空。
尽管祝卿安补救得当,仍旧落了一子,输了棋局。
赢了棋的陆沧溟将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三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示意祝卿安收回盒子。
祝卿安也没辩驳,随手便将那三枚棋子放回盒子。
陆沧溟似很得意,靠在椅子上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