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瑶微微一皱眉头,脸色僵住。
萧月之歪头问:“秦朗,你为何要穿一袭红衣入场,比武场上大多人都是浅色为主。”
浅色常服不会太闷热,若是一身黑色那就要命了。
秦朗猛地灌了几口水,擦了擦嘴巴道:
“我也不想啊,一早我还在怡红院睡着呢,我爹在大庭广众之下抓我回去,勒令我穿一身红色出门比武。”
若不是离了靖北侯府他分文全无,他早就说走就走,头也不回!
萧月之的瞳孔中泛出了不易察觉的难过,但她嘴边的笑容仍是不减:
“活该!秦伯伯就是让你在大家面前出丑!还好你会武功,否则半夜不着家睡,出了好歹谁也救不了。”
他俩一见面就互相回嘴,对此左云见怪不怪。
只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萧月之的情绪明显慢慢高涨起来。
那边元洲写完牌子,校武场能坐的地方不多了,而等候的时间不定。
他扫到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脸,眼神炙热地朝左云走去。
“烟儿没来吗?”萧月之环顾了一圈问。
若是来了,烟儿必定黏在左云身边。
“她身子不好,又爱到处玩,前一阵的风寒还没好全,昨晚浑身发热。”元洲无奈道:“不过出门前她的状态还不错,但爹娘无论如何也不许她跟着我出门了。”
“为烟儿妹妹悲伤一刻钟……”左云打趣道。
萧遮年眼神犀利,早就注意到左云的位置,他只需一眼便能精准地找到她。
可是她此刻和元洲、秦朗两人聊得不亦乐乎,脸上的笑容持续不断,从未退散过。
轻轻的一阵风,吹得萧遮年内心的烦躁四处飘落,他试图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烦闷。
“世子,圣上唤您过去。”向北穿过人群,来到他身边附耳道。
萧遮年垂着头过去,穿过长长的校武场圆台,他脑子回想着却是左云拒绝他时,表情的坚决。
玩弄的把戏,适可而止。
他没有在玩弄她,他第一次对一段感情如此认真,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地认真。
“遮年,你也参加。”皇上指了指那个木牌,“过去写你的名字,好好打,别给朕丢脸。”
萧遮年弯身行礼:“是。”
写下牌子,萧遮年坐到了一处较中心的位置。
秦朗这边聊得差不多,眼见着那边的好兄弟脸色越发难看,他屁颠屁颠过萧遮年处。
“圣上让你打?”秦朗凑过去问。
“嗯。”
“近日发生何事?”秦朗疑惑道。
才几天不见,好兄弟的脸色就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似的。
不过能惹萧遮年情绪如此大起伏的,倒是有一个人能做到。
秦朗的脑袋默默往方才的方向看了眼,元洲与她们聊得正火热。
他心想完了完了,元洲何时对女子讨论的话题感兴趣的?他向来不喜啊。
“无事。”萧遮年沉着脸。
“你此时不说,待会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就自身难保,啥也帮不上你了。”秦朗悲催地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萧遮年沉默半天,渐渐地他似乎能听见远处元洲和她的笑声,脑子思绪如麻。
“她又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