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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舟坐在床榻边给南溪亭掖了掖被角,若知和若离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
春笋在一旁急忙解释道,“将军,小姐受伤都是奴婢的错,不怪若知若离的。”
沈延舟这时才将目光从南溪亭脸上移开,似是有些漫不经心,“为何没跟在她身边贴身保护?”
若知刚要说话,却被若离摁住,“回将军,都是属下的错,若知为了照顾奴婢的伤势这才疏忽了大小姐的安全。”
沈延舟道,“以前跟在我身边不是挺有主见的么?”
只一句话,却让若知若离脸色更加的白。
他垂眼看了看床榻上睡得正香的罪魁祸首,挑了挑眉,他知道若知若不是得了南溪亭吩咐,不会留下照顾若离。
随后他复又想起,白日里南溪亭吩咐春笋去打毁坏他名声的说书先生,这才致使身边无人,受了欺负,不由伸手替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
“以后在发生这种事,便不用回将军府了。”
“好生照顾着。”
他没在追究。
春笋忙示意让若知若离起来,随后道,“奴婢送将军出府。”
沈延舟却是道,“无妨,认得路,去厨房吩咐人煮些醒酒汤,不然明日一早起来头疼。”
春笋这才止住了步子。
待沈延舟穿过廊道,来到出府必经过的池塘时,却见得跨池桥上正有一位女子娉婷起舞。
他眸色顿冷。
走过去时,南菲雨似是回头遇到了惊喜一般,小脸绯红道,“将军……”
倏地,沈延舟伸手抽出腰间佩剑直指面前试图与自己搭话的南菲雨。
声音如淬了冰似的,“滚。”
南菲雨吓得花容失色,原本因为害羞红透了的小脸血色褪尽。
她怎么都没想到,方才温柔地将南溪亭抱回院子的沈延舟此时此刻竟然对自己这么狠戾。
感受到脖子不远处长剑带来的寒意,她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将军,我只是想跟沈将军了解一下姐姐的身体怎么样,见将军迟迟未曾出来,便想着练一下舞,我没有其他意思……”
沈延舟垂着眼,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执剑划过她明显有些外露的衣裙,“是吗,你知道在军营,军妓们摇曳起舞后会怎么样吗?”
剑尖锋利般划过衣裳,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寒意沿着被划过的地方席卷南菲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