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陆枭侧眸看向安静不语的陆献,他冷不丁问道:“献儿,你……很喜欢你的舅妈吗?”
心本就提到了嗓子眼,陆枭意有所指的问话,吓得陆献坐立难安,他强装镇定侧头看向陆枭。
“我……我。”
男人不依不饶,饶有兴趣的追问。
“怎么?不喜欢?”
“不喜欢还敢借着醉酒的名头闯入我的卧室对她图谋不轨,看来你是对我不满所以想用她泄愤,是吗?”
“舅舅!舅舅我没有对你不满!我感激舅和陆家的养育之恩!”
“那天是我喝醉酒冲昏了头,舅舅,我已经知错了。”
“舅妈是我的长辈,我对她只有情亲,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感情。”
扑通扑通!
陆献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惶恐不安,汗如雨下的看着面色平淡,眼眸带笑的陆枭,胸口的呼吸越来越稀薄。
一旁的陆枭好以整暇,玩味戏谑的谛视着陆献,沉默半晌,一声轻笑从男人喉间透出。
“好了,不逗你了。”
“陆总,陆献小少爷,到医院了。”
“嗯。”
车门被打开。
陆枭黑色漆皮皮鞋踩在地面,稍稍弯腰下了车,陆献在车上阖了阖眼眸,不敢多做停留也下了车。
————
病房内。
刚做完心理治疗的莫心雨一个人安静躺靠在病床上休息。
被风吹动的浅蓝色窗帘,引的她不自觉看向窗外的风景。
少顷,莫心雨回转过头,取掉压在针孔的棉球,丢进垃圾篓里。
视线扫过床头柜上的白色钟表,她眼里的光暗淡下去。
这个时间点,陆枭该来了。
心里的念头还没完全消下去,病房的门就被轻推开。
下意识以为是陆枭,莫心雨兴致缺缺,了然看向门口的刹那,她的瞳孔瞬间猛缩,心脏顿时骤停。
意外出现在门口的男人,身上穿着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西装,白色衬的他整个人温润如玉,抱在怀里的火红玫瑰,看上去深情又讽刺。
摊在被面的五指扣紧掌心,加深掌纹的印痕。
她极力克制住紊乱的呼吸,压低的声线晦涩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