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思谦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纯粹的人,他胸怀大志,心中有沟壑,很想作出一番自已的事业,也正是因此,被过继到大房之后,他才会感到不开心。
柳叶的话,相当于给韦思谦解开了心结。
韦圆德也是个聪明人,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莽撞的进去惊扰里面的两人,韦思谦的心思,他当然也能看的出来。
只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本来还觉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韦思谦早晚会慢慢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现在他听了一会儿,蓦然发现,自已想的还是有点太简单了。
终究没有和韦思谦谈过心,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若是按照他以往的打算,随着时间的推移,让韦思谦自已去想明白的话,以这小子的执拗脑子,最后恐怕不仅想不明白,还会成为一个心结。
小问题变成大问题,撂挑子不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叶要是知道韦圆德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对他竖个大拇指。
看的很通透啊!
历史上他韦思谦最终成了宰相,还真没靠韦家!
片刻后,听着房间里的两人聊的差不多了,韦圆德推门走了进去。
“让贤侄久等了!”
“韦叔叔回来的竟然这么快!”
柳叶本以为韦圆德会和李孝恭聊很长时间。
既然早有间隙,那么李孝恭舍下脸皮,主动过来找韦圆德,肯定是因为有事相求。
“那个老匹夫蹬鼻子上脸,自以为在老夫眼中还有三分颜面,竟然想在中秋节当晚,让贤侄给他腾出三百多人的餐食来,简直是痴心妄想,用不着理会他。”
韦圆德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柳叶一拍大腿。
“韦叔叔为何不答应他?”
这句话把韦圆德给搞懵了。
登科楼的食材全都是他们韦氏商行来供应,可以说除了登科楼本身的人之外,没有人比他们父女更清楚登科楼的经营状况。
别说是中秋节当晚了,前前后后的这几天,登科楼都早已忙不过来。
能够接待五百人的酒楼,每天能塞进将近两千人,这代表着每天至少要翻四次台。
整个长安城,也再也没有第二家生意如此火爆的酒楼了。
若是腾出个十桌八桌的酒席,不占用登科楼的包厢,以他的面子倒也能够跟柳叶开口。
可李孝恭张嘴就是三百多人,简直就是想瞎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