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这块麝香是老神棍带出道海的,我的心中不由再生怅惘。
师傅啊!您老人家即使是死,也还在记挂着徒弟。
我悄然的离开了任老师的房间,没有在意她看向空中那丝狐疑的神色。
人的六识极为敏感,尤其是女人,所以她发现什么,我并不惊奇,只要我不出现,她还会像之前那样生活,平静的生活。
我走出小区,缓缓的走在街上,盯着天边那块已经消散光了的红云傻笑。
我知道,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少魑魅魍魉正在惊奇血云的突然消散,不知道有多少高人正在惊讶这血云的消散。
但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血云消散了,血胎消失了,任老师不过是一介女流,他们再也不会在意这个平凡的女子。
我摩挲着那块麝香缓步行走,心情略有些轻松。
正在此时,街边突然跑出来几个孩子吸引了我注意力。
五六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还穿着校服,围着一名穿戴像个要饭花子,年纪不过十一二岁,脸上灰一片,白一片的孩子疯狂的踢打着。
那个小要饭的虽然挨打,却一直都在反抗,他被踢到的那一刻,自己也抱住了其中一名孩子的大腿,将其扯倒,然后忍受着身上挨了好几脚的疼痛爬出包围圈,继续逃跑。
那几名稍大的孩子则是继续穷追猛打,再次将小要饭的包围。
小要饭的继续突出包围,还手,被打……
如此循环了几次之后,小要饭的终于寡不敌众,被这群孩子彻底的打趴下,抱着头蜷缩成一团,任凭那些孩子再怎么踢打也没有还手。
我知道,他不是想还手,而是已经没力气还手。
他虽然很痛苦,但是那坚毅灵动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放弃。
这丝坚毅让我心中微动,好熟悉的眼神啊!
我眉心微皱,现在这社会风气已经暴戾到如此地步了么?
我正要上前劝阻,却发现那群孩子已经打够了,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转头走着。
这时我看到小要饭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顺手从街边抄起了一块板砖,踉踉跄跄的追了上去。
他走路虽然不稳,但是声音很小,他虽然冲了上去,但是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大喊大叫。
他就这样追了上去,然后猛的一板砖拍在了那个最后还踢了他两脚的孩子后脑上。
直接将那个孩子拍倒在地。
其他几个孩子听到声响再扭头时大惊失色,小要饭的趁此机会再次出手,又拍倒了一个孩子后掂了掂自己手中的半块碎砖,冷笑的看着剩下的几个孩子。
那股冷笑让我感到凶残,感到寒冷。
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即将飞出的砖头,他惊讶的扭头看着我,怒喝道:“打不赢就喊大人,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家伙啊!
我微微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两个倒地不起的孩子,还好,没大事,死不了人。
我抓起小要饭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飘然远去。
“你是谁?你干什么抓我?”
“你住哪里?爹妈叫什么?”
“我没住的地,老子是个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