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树听到马岗村方向传来激烈的枪炮声,心中一紧,他深知战斗已进入关键时刻,必须果断行动。
他立刻对曾云泽喊道:“曾云泽,你带三营马上向皇协军发起进攻,打的越猛越好,务必要让小鬼子自乱阵脚!”
曾云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应道:“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他拔出腰间的手枪,高高举起,转身对着三营的战士们吼道:“兄弟们,跟我上,杀鬼子去!”随即带着三百多战士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皇协军冲去。
尽管皇协军的兵力是他们的一倍,但曾云泽毫无惧色,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冲破敌阵,打乱鬼子的部署。
张嘉树看着曾云泽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他带着栓柱快速爬上一个小山坡,以便更好地观察整个战场的局势。
在山坡上,他透过望远镜,面色凝重地注视着马岗村和三营进攻的方向,心中默默思索着应对之策,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决定着新一团的命运,也关系到根据地百姓的安危。
此时,在皇协军的阵地上,石兆辉正悠闲地坐在地上。他听到马岗村方向传来的枪声后,先是不慌不忙地爬起来,举起望远镜观察情况。
他那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八路军和鬼子打得正欢,我现在要是冲过去,肯定会被当成炮灰。
不如先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等差不多了,我再带人过去捡个便宜,既能保存实力,又能在鬼子面前邀功。嘿嘿,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想到这里,石兆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重新坐了下来,还顺手拿起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口水,仿佛眼前的战斗与他无关。
手下的皇协军士兵们看到石兆辉的举动,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一名小兵忍不住凑上前问道:“团长,咱们为啥不去帮忙啊?这八路军都打过来了。”
石兆辉白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你懂什么?这战场上的事儿,可不能瞎冲动。现在过去,那就是送死。咱得等个好时机,懂不?”
其他士兵听了,虽然心中仍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再多问,纷纷点头称是,还七嘴八舌地拍起了马屁:“团长就是英明,这打仗的计谋就是高,我们跟着团长肯定能立大功。”
石兆辉听着这些奉承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危险正在悄然降临。就在他沉浸在自已的美梦中时,突然,一发子弹呼啸而来,精准地击中了他前不久刚刚受伤的手臂。
“啊!”石兆辉惨叫一声,手中的水壶掉落在地,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他奶奶的,怎么倒霉的总是老子!”他捂着受伤的手臂,大声吼道。
石兆辉忍着剧痛抬头,只见迎面而来的八路军如猛虎般扑来,他顿时怒火中烧,气急败坏地拉过刚刚去搜索的伪军,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怎么回事?八路军怎么从后面冒出来了?”
那伪军一脸冤枉,哭丧着脸回答:“团长,您之前不是说随便看看就行嘛,我们也没想到啊……”
“放屁!”石兆辉哪肯背这个锅,“我让你们随便看看,没让你们把眼睛都闭上!这么多人你们的眼睛是瞎了,老子怀疑你是八路军的奸细,故意坑老子的。”
他狠狠地臭骂了伪军一顿,随后强作镇定,命令道:“都给我顶住!谁要是敢后退,老子毙了他!我这就向太君求援。”
这时,一个伪军眼睛滴溜溜一转,发现对面的八路军人数似乎并不多,刚想嘀咕几句。
石兆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怒骂道:“你个蠢货,眼睛瞎了吗?这哪止几百人,分明有上千号八路!”
石兆辉按照他一贯的夸张风格,硬生生把八路军的兵力数量夸大了数倍。
在马岗村和八路军激战正酣的岛田少佐收到石兆辉的求援信息后,顿时迷惑了。
他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八路军怎么会突然在后方出现这么多人?难道他们还有其他的部队埋伏?”
本来已经占据上风的岛田悠一,此时有些紧张,按照遇到的八路军数量推断,岛田悠一怀疑自已遇到八路军主力部队了。
战场上,曾云泽带领三营的战士们如入无人之境,他们勇猛无畏地冲击着皇协军的阵地。
手榴弹在皇协军中不断爆炸,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战士们借着爆炸的掩护,奋勇向前,与皇协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曾云泽挥舞着手枪,大声喊道:“杀!一个不留!”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战士们的斗志。
三营的战士们个个都像杀红了眼的狮子,他们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皇协军们被三营的勇猛气势吓得胆战心惊,他们节节败退,阵脚大乱。尽管石兆辉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让他们稳住,但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眼看着皇协军作鸟兽散,张嘉树立马下了山坡,冲到了曾云泽身边,拉住了已经杀红眼的曾云泽。
曾云泽有些遗憾的说道:“团长,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你看看这些伪军,哪有一点当兵的样子,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给他们一锅端了!”
“端个屁!这些家伙都是毛毛雨,真正的大鱼还在马岗村,再说了,对待伪军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你要是做的太狠了,这些家伙要是狗急跳墙,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张嘉树心里的账算的非常清楚,伟军可以打,但不能打的太过分,要是让这些家伙彻底倒向小鬼子,对八路军不太有利,只要让他们心存畏惧,将来打据点的时候,也可以更好的让他们主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