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兆辉一听,更是怒发冲冠,向前冲去想要再次殴打汪铭,却被岛田悠一身边的士兵拦住。
他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汪铭,你血口喷人!我石兆辉对皇军忠心耿耿,今日在战场上,是你这胆小鬼先逃跑,才乱了军心!
而且,老子的一条胳膊都快废了,你说老子毫发无损,你的眼睛就狗踢了!”
岛田悠一皱着眉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疑虑重重。
他深知这两人都有自已的私心和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方。
他双手抱胸,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我现在很难判断谁真谁假。但皇军绝不容许有背叛和临阵脱逃之人。石团长,你说汪铭临阵脱逃,可有证据?”
石兆辉愣住了,他当时只顾着战斗和逃命,哪有心思收集证据。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地说:“太君,当时战况激烈,我虽没有物证,但战场上的兄弟们都亲眼所见,汪铭第一个逃跑,这是不争的事实!”
汪铭听了,连忙爬起来跪在岛田悠一面前,哭诉道:“太君,石团长这是污蔑啊!他想把战败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好保全自已,您想想,我一直对皇军尽心尽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而且,石团长安排我们侦缉队去左翼,他们稳坐钓鱼台,他怎么可能亲眼目睹,分明是在撒谎!”
石兆辉一听汪铭的话,急的不行,指着汪铭就要开骂。
岛田悠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心中有些厌烦这两人的互相推诿。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你们都先下去,待我派人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在此期间,你们都不准离开宪兵队,若有违抗,军法处置!”
石兆辉和汪铭无奈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仇恨与不甘。
他们知道,这场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而自已的命运,此刻就悬在岛田悠一的一念之间。
回到住处的石兆辉,心情烦闷到了极点。他坐在床边,看着身上的伤口,心中满是苦涩。
他深知自已在这场与汪铭的较量中并没有占据上风,一旦岛田悠一被汪铭的花言巧语所蒙蔽,自已必将性命不保。
他开始后悔自已当时的冲动,没有冷静地思考应对之策,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汪铭在自已的房间里,脸上的惊恐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深知岛田悠一是个谨慎之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方的片面之词。
他相信,只要自已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表现,再给石兆辉制造一些麻烦,就一定能让岛田悠一相信自已的话,彻底扳倒石兆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