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他能亲自审问,是因为刚才侍卫的疏忽。
江随雁和一众女眷都没有回避,她们用屏风隔开,一边男,一边女,皇上坐在正中间。
“皇上这是做什么?虽然我们齐国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可是也不能让我们听政事呀。”
“皇上这是敲山震虎,让我们看着,日后也能提点自家男人,不要做的太过了。”
“男人们做事,女人家怎么插手呢?我看皇上这意思,是要连我们一起斥责。”
女眷这边不敢多言,群臣那边都站着垂听,可是人人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让那个男的进来。”
展立新甩甩手里的佛尘,指着被侍卫五花大绑,骨头都要凸出来的男人道:“皇上有话要问。”
那人骨瘦如柴,绳子把他全身都绑了起来,侍卫是抬着他进去的。
把男人嘴里的布条拿走,男人瞬间干呕起来。
陈郝黎面色凝重,“放肆,在皇上面前不可失礼,你且说你的冤屈。”
男人一张脸成了紫红色,看到皇上,也不隐瞒,想要挣扎的跪起来,可是绳子绑着他,让他挪动不了半分。
“皇上,草民有话要说。”
在祭祀台的时候,就有百姓说自己的房屋被霸占的事情,只是没有说完整罢了。
如今,男人大吼道:“草民要告郑大人家,他家的奴才占了草民的地,还有周大人家,梁王府,全都把我们赶走了呀。”
男人用力吼完,哭的停不下来。
门外,还有百姓在喊冤,他们都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
郑渊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周易轩倒是怒意十足,四处看着。
梁王府因为梁王爷还不在都城,所以梁家的人都把头低下去,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父皇。”
太子出列,“父皇,儿臣那天晚上遭到围堵,当时也觉得纳闷,这些百姓不可能不知道马车外的标志,他们还要冲过来拦截,儿臣一开始没有想明白,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是无家可归了呀。”
齐王满脸痛心,“难怪都城内,多了那么多的乞丐,原来情况是这样的,天子脚下尚且如此,那外地呢?”
郑山思道:“皇上,仅凭他们一面之词,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臣等受皇上爱护,不可能抢他们的房子,既然如此,不如臣来问问。”
皇上没有说话,郑山思道:“本官问你,你说是郑家抢了你家,可有证据?难道有人动手,说他们是郑家的,那便是郑家了吗?还有,房屋的归属,必须登记造册,若是真的抢了,那必定要去衙门更换名册,否则那土地是拿不走的。”
男人怒目道:“草民不过是普通老百姓,那些人说是郑家的,那自然是郑家的,我还看过一个人腰间的令牌,就写的是郑字。”
“哼。”
“本官还写周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