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爹这个人你也看到了,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整天游手好闲,没有半点担当。
为了督促他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他自已欠的债还是自已还比较合适。
他若不肯还,我建议你们把他扣押下来。”许靖姚一本正经的建议。
“你父亲手里没钱,我们扣押他有什么用,难不成扣在这里给他管饭?”冯渊听得嘴巴抽搐。
好家伙,原来你是不想要你这个爹,想把他丢给我们赌坊。
“没钱可以让他去挣啊,你看他长得膘肥体壮的,不管是去打短工做苦力,还是其他,花点时间挣几两银子不在话下。
他的秉性就是欺善怕恶,在你们赌场肯定是横不起来的,你们完全可以让他去打短工还债。
若是不肯,就剁了他的手脚用以警示他人,你们开赌坊的不可能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吧?”许靖姚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冯渊听得眉心突突乱跳。
这丫头是个狠人。
整治起自已的亲爹,半点手都不留。
怪不得许铁树说她被妖怪附身了。
换他易身而处,只怕也会这么想。
正筹谋该如何把银子搞到手的许铁树听到这番话惊得两腿一颤,差点一个跟斗摔了下去。
这丫头想搞死他的意图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跟她出去,还能有活路吗?
想说点什么,又不敢开口,一张脸生生被憋青了。
“许姑娘说笑了,我们虽是赌场,却是正经营业的,不会胡乱扣押人,更不会砍人手脚。
令尊的赌债我既然说了给免,就不会再更改,姑娘赶紧带着他走吧。”冯渊吸了口气,压住突突乱跳的眉心。
扣押许铁树是不可能的。
若是其他的赌徒欠了赌坊的债还不起,他们可以扣押起来威胁其家人,或者抓他的家人来抵债。
但这一招用在许铁树身上显然行不通。
有许大姑娘在,抓许铁树的家人他暂时不敢。
至于用许铁树来威胁,但瞧许家大姑娘对她爹的态度,哪怕当着她的面把许铁树的手脚给剁了,或者把他装了麻袋拿去沉河。
这姑娘只会拍掌叫好,而绝不会为他还一分钱。
倒是让他留在许大姑娘身边,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拿捏一个赌鬼,简直不要太容易。
许靖姚见实在推销不出去许铁树这个烂人,只能一脸遗憾的带着他一起离开赌场。
三人进赌坊的时候是申时左右,在里面耽搁了近两刻钟,出来的时候大约是申时两刻。
许靖姚怀里揣着银子,第一时间就想找个地方祭五脏庙。
哪知刚走到赌坊勾子巷尽头的转角,就见一个三十左右,有两分姿色的妇人急急迎了过来。
她没有理会走在前面的许靖姚和许二丫,径直走向许铁树:“铁树,你出来啦,你家丫头卖了吗?”
这妇人是镇上的一个寡妇,姓张。
是许铁树这两年搭上的相好。
许铁树虽然是个烂赌鬼,实际长得不差,五官周正,身材高大。
凭着这副体格样貌,这些年在镇上混了几个相好。
张氏三年前守的寡,两年前就和许铁树搭上了。
她生活在镇上,没做过什么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