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肉接过钱又喊了一声:“邹哥精神!”
惜的是邹哥没有对得住这么多喊“邹哥精神!”的人,他后来一点也不精神了,不但不精神还就像是刚射完的那啥-疲了-软了-缩了-痿了-抽抽了。
花无百日红。
前几天下了雪现在又加了点霜。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喝凉水塞牙,放屁砸脚跟。
春天走了冬天还会远吗?
谨以以上句子献给邹哥,表达二的敬意(或致哀)。
这堂课刚上到一半,邹哥就交了“作业”课本和书包,课桌上空无一物。
老师(皇帝)也不说他,继续在黑板上写着教议。(该摇的摇该揭的揭)
邹哥又一次再现了面如死灰的境界,刚才一进赌场时的兴奋劲和大大咧咧的劲头一点儿也没有了,半天不发一言,心说皇帝真的不可(好)战胜。
皇帝没跟邹哥搭腔是因为他赢着邹哥的钱哩,跟他搭话有黄鹤楼上看翻船黄鼠狼跟鸡问好之嫌。
单师傅轻轻喊了邹哥一声:“邹哥,邹哥!”
邹哥听见喊声冲着单师傅说:“帮我搭个白,还拿几个码。”
单师傅无奈地说:“你坐会,我帮你问问。”单师傅没有当着赌场全部人的面叫码队,是因为有些话不好当众说,免得说了码队不给,伤他和邹哥的面子。
单师傅起身到场外找码队,邹哥跟了过来。
“邹哥,你先站一会,我去说说,别人只认我不认你,你就在这站一会吧。”单师傅劝着现在连身子都抽抽了的邹哥。(低着头躬着背)
单师傅走到正坐在院子里树下喝茶的码队几个人面前说:“跟邹哥还拿来几个码吧?”
“几个?你别吓我呀!他刚才的那几个才用了多长时间就过河了?”码队的队长(头)三子说,好像单师傅提了很过分的要求。
“咋办呢?总要叫他尽兴啊,人不上去再冲冲心里不得劲。
“还冲个大机八,他今天黑的很,有多少钱输不完?”小队员说,他刚才一直呆在场子里第一时间向三子通报了邹哥的近况。
“你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又不是少了你们的水子,你管别人邹哥黑不黑呀?真是扯机八蛋。”单师傅骂了小队员一句。
“哎呀,单师傅,别跟小孩子斗气。”三子虽说是劝人的话但口气生硬的很。
“这样,三子,我还跟邹哥再搭一回白,再输再赢我都不管了。”单师傅说完跟众人上烟。
“单师傅,你既然说了是跟邹哥最后一次搭白,我就应这个点(给个面子),但是只能拿来一个。”三子斩钉截铁地说。
“好,一口一杯,就拿一个。”单师傅知道再说也没啥意思。
“单师傅,我这是为大家好,那有放在眼前的钱不愿意赚的?他现在火不好,万一拿多少输多少,不是害他输的更多吗?再说你帮着搭白,万一多了到不了位,你不是跟自已找麻烦?我看他把底子(本钱)都掏空了,那里还有那么多现钱呢?”三子语重心长地说。
单师傅一想三子说的一点不错,邹哥要是拿的多也输的多,一是害他。他到不了位码队肯定得找自个,二害自个。码队没多少现金周转影响经营,三害码队。
码队的小队员递给了单师傅用橡皮筋绑扎的一万元,单师傅从钱里拿来出五片递给了小队员。
“单总精神!”小队员看在五片的份上跟单师傅客套了一下。
单师傅转身走到邹哥跟前说:“邹哥,码队手上也没多少现金了,我帮你拿了一个,水子抽了,你拿着过细(不要太随意)的玩。”
邹哥看到了这一扎钱,眼前一亮,就像心脏病突发的患者看到了速效救心丸,就像在外出差数日的猛男回家见到了老婆,总之是精神头立马来了。他一把抓过钱转身朝房里一路小跑,真是找“死”还嫌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