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大雍建国至今,共历经十二位皇帝,却只有两任皇后,但这两位皇后也在雍朝的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解释了缘由,姜昕也没再生气,她在意的并非只是妻妾的区别,更主要的是权力的区别。
但雍朝的皇后之位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了,唯有贵妃,可掌宫印,协领六宫,甚至可以受内外命妇的跪拜,与前朝的皇后并无区分。
因此姜昕原本带着些委屈气愤的小脸软化了些,但仍是不肯松口。
沐浴在眼前人疼惜的目光里,姜昕软声抱怨道“可是我想做表哥的妻子,而非一个妾室”
赵裕听着表妹说想做他的妻子,心里更是酸软,愧疚之意也更加深刻。
几种情感交织,叫他有些情难自矜的走近了几步。
靠近了心上人,似乎也更能嗅到她身上的暖香,清冽中带着一丝甜意,温柔缱绻。
赵裕低头看着面前人,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略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眸中更是含着脉脉春情。
如此娇态,叫他莫名有一股渴意,而眼前的人儿便是清冽甘甜的泉水。
害怕自已情动的丑态吓到表妹,赵裕轻蹙眉头,闭了闭眼,将胸口灼烧的欲望强行压下。
冷静过后,赵裕才将自已身上的和田玉佩取下,小心翼翼地系在姜昕腰间。
而后克制的退后两步,柔声道“这枚玉佩是皇祖母在我周岁时送于我的,我一直随身携带,今日我将这枚玉佩送给表妹,当作我们二人的定情信物”
姜昕拿起那枚玉佩细细看了看,用的是极好的玉料。
她抬头看了看赵裕带着柔情的眼眸,点了点头道“表哥,我定会好好爱惜的”
说着还抚了抚这玉佩,灵动一笑,带着调皮的仰着脸道“日后我走到哪,便将这玉佩带到那,便是沐浴也绝不放下,可好?”
听到姜昕这样说,赵裕那蠢蠢欲动的邪念又似有若无的冒了出来。
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烟雾缭绕的舆室,表妹以清水出芙蓉的姿态沐浴,却把玩着那枚他带了二十年的玉佩。
这般遐想叫赵裕的耳根有些泛红,但是双眼,深邃黝黑的眸子更亮了几分。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迎娶表妹入宫了。
从国公府回去以后,赵裕便下了圣旨,迎娶温国公姜远之女姜昕为贵妃,日期定在了三月后的七月十七。
姜夫人在圣旨下来的那日便忍不住搂着姜昕啜泣“芊芊,我的乖女,一转眼你就十六了,都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母亲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个,母亲都以为你要养不活了,抱着你日日夜夜的照看着。。。。。。”
姜昕在姜夫人怀里也是止不住的流泪,搂着姜夫人的腰娇声喊着母亲。
虽说姜昕自私骄纵,但对着真心疼爱她的人,还是颇为依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