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吵什么老远都听到了。”
屋外,苏大山重重咳了声,钱氏与苏春娘皆惊出一身冷汗来。
“没,没吵,他爹,你听岔了。
他大伯来了?快进屋里坐,春娘,给大伯倒杯热茶来。”
钱氏将东西送回里屋,出来时,笑盈盈的看了武怀安半晌。心里越发觉得他比武二不差。
衙里当差不说,样貌又好。最主要的,宽肩阔背,底子比前女婿壮了不知多少。
“他大伯今年二十……”
“二十有五。”
武怀安沉声答了句,见钱氏笑得不怀好意,耳边零星飘起方才在屋外听到的只字片语来。
钱氏热情过了头,苏春娘暗里瞪去几眼,她权当没见,兀自挨着武怀安坐在桌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二十五啊,正当年。身强力壮,且工作稳当,哪家闺女看了不眼热。”
若不是先前就怕了他,现下只怕早拉过手来,好好充当一回长辈。
“前儿听亲家说,是看中秀才公家的小娘子,可定了婚期?”
“娘!”
苏春娘陡地高喊了声,钱氏浑身一抖,张口就骂,“死丫头,叫魂呐。吓死老、娘了。”
“还不去帮春娘做饭,杵在这儿做甚。”
苏大山斜眼一瞪,钱氏立马老实了。
窘迫地干笑几声,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骂哪个。
“他大伯,来喝两口热茶暖暖身子。”
武怀安没有同长辈相处的经验,又是以寡媳大伯的身份来苏家。
面上神情略显局促,苏大山说一句他应一句。
苏大山话也少,见武怀安杯里空了,立马又续上。
两人一杯紧着一杯的端起放下,敬来敬去,颇喝出些酒兴来。
灶上,菜刀碰着案板,叮叮当当,一阵摔打。
肉切了大块,苏春娘又自灶下瓮子里掏出几个腌蛋来,洗净包裹外壳的黄土,磕进碗里隔水蒸上。
钱氏越看武怀安越欢喜,倒也没心疼几只蛋,只拿眼刮了闺女一瞬,嘴上却不放过,“死丫头,什么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苏春娘皱皱鼻头,丝毫不让步的回了句,“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