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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揭破丑事（第2页）

刚开了门要出去，关娘子冲了过来，死死拉住武怀安，声泪俱下的不断恳求，“求都头放我儿一马，我梁家上上下下，定记您的恩情。婉娘，过来。”

梁婉娘想要逃离的心情，此刻升至顶峰。她没料到武怀安这般隽秀凛凛，若不是当下时机欠奉，她定要摆足姿态，让其涎着脸上门来求娶。

眼下事关梁家生死，容不得她退缩。

“都头请听我一言……”

关氏僵着手指，力道使了个十足十，紧紧钳锢住男子粗壮的臂膀。武怀安不耐他们胡搅蛮缠，猛地一把挥开，冷声揭穿，“你们有何目的，我心里门儿清。银子没少花吧，打了水漂听不见响。想着走我这条道儿，行不通的，别白费心力。杀人偿命，天经地意。”

“明明是那个贱人……”梁婉娘忿忿不平，要同他辩驳。

“婉娘！”关娘子陡然喝断。

赵氏再不明就理，也知此事透着诡异。见关娘子还待上前纠缠，忙过来将两人隔开。

“有事你同我讲，我儿现下要务在身，耽搁不得。你自去，这里交给娘。”

武怀安警告地瞥关氏母女一眼，目光最后落在赵氏身上，“阿娘你早些归家，莫同心思不正的人待一处，免得叫污了。”转身大踏步离开。

片刻呼吸间，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关娘子心里急切，想追又被拦了去路。她收起伪善的面孔，将赵氏往旁边搡了把，焦躁道：“我同你有何好说。婉娘，咱们走。”

梁家搬出大部分家底用来疏通，奈何官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升斗小民，不过一间米铺的营生，能见得最大的官，便是武怀安这等，时常巡街，同商户小败打交道的衙差。

一层一层贿赂上去，好容易搭到县丞那头。银子收了，再要去套干系，那人却唬了脸，失口否认。末了，还责声告诫，若叫外头听得只字片语，他梁姓一家都休想有安生日子过。

他们哪里还敢磨缠，恰逢王婆子上门，要帮他们同武家做亲。梁老爷一听，当即拍手称快。瞌睡来了送枕头，此事不应，更待何时。

赵氏风风火火卷出门，气焰一时比关娘子的更盛。将母女留在后头，亲事既不成，也懒得给好脸。她气鼓鼓的冲去王婆子家，劈头盖脸好一顿骂。

“你找的什么人家，犯了事的，也敢送我面前来，打量我软性儿好欺是吧。”

王婆子心里惴惴不安，倒了杯茶送去赵氏手边，讨好的拉她在身旁坐下。本想隐瞒，脱口而出的却是实话。

“我也是被磨得不行，她们又是哭，又是求。我想着应不是大事，左不过罚些银子就揭过了。那梁小娘子，性子和软，与都头相配，我这才起了心思。”见赵氏有所迟疑，又道：“赵娘子，你良心说来，通安平镇上下，哪处再个找如她一般的妙人儿。”

梁婉娘虽是个好相与的，关娘子却不是。方那神情，恨不能将她儿生吞活剥了。赵氏心中惋惜，知再无转寰，又骂了几句，才缓过气来。

“往后还怎信你。”

话罢，起身出了门。

王婆子额上惊出一脑门子的冷汗，她实是不知梁家犯了什么事，只知闹得有些大。人求到跟前，又有白花花的银子送进手里，不收她便是个憨儿，且整整十两呢。

往常就是说破嘴，五门亲也不定能挣下十两来。不过牵个线，适实夸上几句，于她又有何难。

万没料想，事情败得如此之快。还好梁家讲信用，不曾找来要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