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多次的经历,如今再面对乐藻的哭泣时,玄觞已经不会那么惊讶和错愕了。
虽然他依旧不
明白她在哭什么,不过想来也就是因为外面的事情,他只一味安慰轻哄便是了。
“别杀人了。”外面那些人非富即贵,何况又多是永安当地之人,得罪了他们到底不好,即便玄觞身在江湖,可到底不宜与官为敌。
“有我在,你怕什么?”
“只是……”
“没有只是,他们本就该死。”既然有胆子觊觎他的人,他直接送他们归西便已是莫大的恩赐了。
擦了擦乐藻脸上的泪珠,玄觞冷冷的扫了一眼花姑,“照我说的做,我保你醉逍遥生意兴隆。”
不知道是不是花姑的错觉,她总感觉玄觞最后那四个字莫名令人感到心慌。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敢求什么生意兴隆,只求能保住这条命便是了。
也不知究竟死了多少人,但凡有一个是大家的公子,怕是她也难以活命。
认命的朝着玄觞磕了一个头,花姑颤声回道,“还望护法大人指条明路。”
“人我带走了,你选个从未露过面的顶替,从今往后,那人便是你一直奉为至宝的惜泪,明白吗?”幽幽的望着花姑,玄觞的声音冰寒的响起,带着十足的骇人之意。
“明……明白了……”
就算是真的有哪里不解,她也不敢问了。
至于惜泪这丫头,玄觞将她带走也好,否则的话,他若是一起住下来,那只怕她这醉逍遥还是关门大吉的好。
拿起一旁的斗篷给乐藻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玄觞抱起她便从窗子飞射而去,眨眼之间便没了身影。
花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禁瘫坐在地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虚软着脚走出屋子的时候,看着楼梯和走廊里满是血迹,四处都是狰狞而死的人,花姑惊恐的尖叫出声,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死了……
居然都死了!
嘲讽的扫了花姑一眼,斯瞳不耐烦的打断,“别嚎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儿发生了什么啊!”
被斯瞳这么一喝斥,花姑不禁歇了声,眼中的惧意却依旧未退。
“我奉主之命会留在这里帮你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放心吧,不会有人敢取你性命的。”随意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尸体,斯瞳又接着说道,“让你楼中喘气儿的都出来,将尸体处理了。”
“处理?”
“留在这招苍蝇吗?”
“哦……好、好……”脚步慌乱的离开,花姑下楼梯的时候竟险些直接摔了下去。
瞧着她这般害怕的模样,斯瞳轻嗤了下。
若非是护法大人有令的话,她才懒得去管这种闲事儿呢!
不过比起兄长大人要做的事情,她倒是觉得自己这个活计不用动手,倒也乐的轻松。
却说醉逍遥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该在第一时间就惊动了官府的人,可是哪知一直到斯瞳将后事都料理完了也不见有半个官差上门。
花姑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却见天色擦黑也没有什么异常。
她心下虽然疑惑,可是却也不敢贸然打听,只得强打起精神。
说来也奇怪,不止是官府那边没动静,就连百姓间也未见丝毫的传言,天色降下来之后依旧是络绎不绝的来客,一切都与往常无异。
直至那时花姑方才明白,罗刹宫在永安之地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死去的那些人当中,不乏有在衙门当差之人,可是却也就这般悄无声息的失踪了,未有任何人来此查问。
幽幽的叹了口气,花姑想到玄觞临走前交代的事情,不禁忧心忡忡。
原本以为得了惜泪便是一棵现成的摇钱树,哪里想到会惹来这般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