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这等好事,赵燕儿自然乐不得的同意,是以才有了眼下这般景象。
稍晚间这赵燕儿才上得床,不想灯火被火蛾儿扑灭,她便不敢合眼。
更馀时候,忽然床后簌簌的声响,有一人扯起帐子,钻上床来,捱身入被,把她双关抱紧,一张口就凑过来做嘴。
赵燕儿伸手去摸他头上,乃是一个精光葫芦,心道果然与张媚姐所言无差,这班和尚当真是聚在此处行这些腌臜之事。
想到这,赵燕儿未免完不成秦九爷的交代,便将手伸向了床头的盒子中,满手涂满了朱墨汁抹了那和尚满头皆是。
“你是哪一房长老?”
听闻这话,那和尚并不答言,径来行事。
且说这赵燕儿年纪比张媚姐还小几年,性格风骚,经着这件东西,又惊又喜,心下暗道,一向闻得和尚极有本事,我还未信,不想果然,不觉兴动,遂耸身而就。
这场云雨,端的快畅。
云雨刚毕,床后又钻一个来,低低说道,“你们快活得够了,也该让我来顽顽,难道定要十分尽兴?”
闻言,先前那和尚微微冷笑,起身自去。
后来的和尚到了被中,轻轻款款,把赵燕儿满身抚摸。
初时她假意推托不肯,和尚捧住亲个嘴道,“娘子想是适来被他顽倦了,我有春意丸在此,与你发兴。”
赵燕儿虽然淫乐,却也不敢有误秦九爷之事,又蘸了墨汁,向和尚头上周围摸转,口中还轻笑道,“倒好个光头。”
“娘子,我是个多情知趣的妙人,不比那一班粗蠢东西,若不弃嫌,常来走走。”
一听这话,赵燕儿假意应承。
云雨之后,那和尚也送一包种子丸药,到鸡鸣时分,珍重而别。
话分两头,且说秦九爷那边得了下人回话,便朝着一旁的防守尉郭浩拱手说道,“事已成了,大人眼下带人前去,必然可人赃俱获。”
“此行若是抓到那班贼和尚,本官可要好生谢过九爷。”
“哈哈……好说、好说……”
说完,郭浩便带着人离开,唤起百余名快手民壮,各带绳索器械,径到宝莲寺前。
他吩咐众人伏于两旁,等候呼唤,随身只带十数余人。
此时天已平明,寺门未开,郭浩便叫左右敲开。
里边住持佛显知得防守尉来到,衣服也穿不及,又唤起十数个小和尚,急急赶出迎接。
直行至殿前,郭浩也不拜佛,径入方丈坐下,佛显同众僧叩见。
环视过在场的和尚之后,郭浩也不言说此行目的为何,只言说要讨过众僧名簿查点。
佛显虽不知道郭浩此举意欲何为,却也不敢分辩,只得教道人撞起钟鼓,唤集众僧。
那些和尚都从睡梦中惊醒,闻得防守尉大人在大殿中点名,个个慌忙奔走,不一时都已到齐。
郭浩让众僧把僧帽尽皆除去,那些和尚怎敢不依,但不晓得有何缘故。
谁知方才取下帽子,内中显出两个血染的红顶,在人群之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见状,郭浩喝令左右,将两个和尚锁住,推至面前跪下,瞪眼问道,“你二人为何头上涂抹红朱?”
那两个和尚还不知是哪里来的,面面相觑,无言可对,众和尚也各骇异。
郭浩连问几声,他们两人无言分辩,便只得推称同伴中取笑,并非别故。
不料,郭浩听闻这话却摇头笑道,“我且唤取笑的人来,与你执证。”
即叫下属去唤赵燕儿,谁知她被那和尚们盘桓了一夜,这时正好熟睡。
那传令的人和家人险些敲折臂膊,喊破喉咙,方才惊觉起身,跟至大殿中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