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眉头不禁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说什么,昱儿窝藏逆犯?!”听闻卫菡的话,庆丰帝不禁拧眉朝着她问道。
“回父皇的话,臣媳不敢有任何的欺瞒和蒙骗,所言句句属实。”说着,卫菡深深的拜倒在地,一脸的恳切之色。
闻言,营帐中的人都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到了夜倾昱的身上,却见他依旧唇边含笑,眸光邪魅的望着卫菡,随后缓缓的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一边是神色愤慨的卫菡,一边是高深莫测的夜倾昱,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才好,于是便纷纷将目光落到了庆丰帝的身上。
只见他也扫了夜倾昱一眼,但却并没有直接发问,而是依旧朝着卫菡说道,“你说逆犯,但你可知这两个字究竟是何意思?”
“臣媳敢问父皇,凤家余孽可算是逆犯不是?”
随着卫菡的话音落下,莫要说是庆丰帝,就连一旁的靖安王也眸色一变。
凤家余孽……
“你说什么?!”
看着庆丰帝的眸色忽然变得十分幽暗,卫菡的手甚至都不禁开始微微颤抖,可是随即想到夜倾瑄昨夜嘱咐她的话,她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接着说道,“启禀父皇,六皇子府中现今就藏着凤家未死的余孽。”
话落,只见屋中各人神色各异。
“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庆丰帝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冰寒,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
见自己终于被点了名,夜倾昱这才缓缓的起身拜倒,随后一脸疑惑的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也正在奇怪呢,不知菡儿她如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听闻夜倾昱的话,卫菡不禁惊诧的望向了他,像是自己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菡儿……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夜倾昱如此唤她,竟有一瞬间好像是错觉似的。
“启禀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十分蹊跷,菡儿无缘无故的冤枉儿臣收留凤家余孽,还望父皇能够明察,以证儿臣此身清白。”
“不是的,臣媳没有冤枉他。”
可是不管卫菡如何保证,夜倾昱除了一句不知道之外便再无他言,事情根本就毫无进展。
夜倾瑄等人兀自在一旁看的热闹,毕竟这般夫妻相残的画面可是不多见。
庆丰帝见卫菡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便不觉开口问道,“你说昱儿收留凤家的人,那你可知是凤家的何人?”
“臣媳知道,就是凤家的嫡女——凤卿!”
“你怎知她是凤卿?”
“是臣媳在一次偶然间偷听到的,她化名云舒在皇子府中当婢女,父皇只要派人前去查验便可知晓。”
谁知卫菡若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庆丰帝却忽然一愣。
云舒?!
“你说那女子化名什么?”
“云舒。”
“哈哈……哈哈……”忽然,庆丰帝竟仰头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
见状,众人都不禁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忽然在笑什么。
“这丫头朕倒是知道,不就是昱儿送进宫去伺候贵妃娘娘的吗?”
庆丰帝这话一出,却见夜倾瑄和卫菡顿时双双变了脸色。
云舒被送进宫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夜倾瑄皱眉望向夜倾昱,却见后者依旧神色平静的跪在地上,可唇边却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像是对他无尽的嘲笑一般。
“父皇您已经见过她了?她就是凤家的余孽,父皇绝不能姑息!”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卫菡便心知没有了退步,是以便只能咬死了这个说辞绝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