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尉迟凛最终还是命人将信拿给了他。
上面的字迹他并不认识,信尾也没有落款,但是尉迟凛只扫了一眼,便瞬间就猜到了这是凤卿着人给他送来的。
她居然……
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地!
这般一想,尉迟凛的心下不禁一紧。
再次定睛看向手中的书信时,尉迟凛的手甚至都被气的发抖。
料想尉迟先生此刻已经醒来,是以手书一封,特来将实情秉明。
想必依照先生的聪明才智,此刻怕是早已猜到了实情的原委,或许正在心中百般悔悟,恐先生大病初愈,一直被此事所扰恐会又累身子,是以特来开解一二。
人生而性之天定,今次先生败北也无非是技不如人加之智谋不足,却与外人无干,万望从今往后再接再厉,你我二人之间,势必要分个孰高孰低,不死不休。
看完这封信之后,尉迟凛的手甚至都被气的在颤抖个不停,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脸色变得煞白一片。
旁边服侍的婢女见状,不禁一脸担忧的望着他唤道,“先生……”
忽然,尉迟凛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后便彻底晕倒了过去,不省人事,别院这一处顿时就变得兵荒马乱。
玄姬满眼疑惑的站在树上看着下面,又不禁转头看了看云舒,心下愈发觉得奇怪。
“你为何不直接趁乱杀了他?”依照她听了那么多说书的讲的故事,外加她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这样的人若是不今早除了的话,将来指不定要折腾出什么样的花样来了。
“我留着他还用。”
“啥用?衬托你多聪明吗?”
没有理会玄姬冷嘲热讽的话,云舒静静的看了片刻便准备离开。
她之所以会选择留着尉迟凛,其实就像是尉迟凛同样不会干脆的取她性命一样,他们两人都对对方有所图谋,只是不同的是,她猜的到尉迟凛的打算,可是尉迟凛怕是并不知道她的。
想到这,云舒不觉扬唇一笑,眸中寒光凛凛。
见状,玄姬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不明白她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竟然比她还凶残!
一行人回了罗刹宫之后,云舒方才走进厅中便明显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儿。
似乎……太安静了些。
云舒方才这般想,便见玄姬猛地一下蹿到了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望着一个地方,云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只见主位之上坐着一人,好不霸气四溢的样子。
那人一身玄色绣金边的大氅,剑眉星目,五官十分的硬朗,虽不及夜倾昱那般精致柔美,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那双眼睛太过凌厉,眸中毫不掩饰的煞气令人不敢直视,想来若是个小孩子见了,非要被吓哭不可。
瞧着玄姬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云舒心下便隐隐猜到,想来这人便是传说中的罗刹宫右护法——玄觞!
“玄姬,罗刹宫的规矩,你是不是忘了?”玄觞忽然开口说了话,却令云舒身后的玄姬身子猛地一缩。
“哥……”
“人是你带进来了,你自己动手吧!”说话的时候,玄觞神色未变,只是微微启唇,可是却莫名令人觉得可怕。
“哥,她是我的人。”
“所以,你是在暗示我要连你在内一起处罚?”
“你……”
云舒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兄妹二人交锋,心下不禁为玄姬捏了一把汗。
两人明显不在一个段位,玄姬一直在被吊打,想来结果也毫无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