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云舒的话,莫要说是绿绣,就连卫菡也不禁一愣。
这事又与离梦馨什么相干?!
“怎么?听我提到离夫人,你觉得很震惊?”没有理会屋中其他人的想法,云舒只朝着绿绣追问道。
“你……”
“单凭你自己,能够将事情计划的那般周全吗?”
闻言,绿绣的神色忽然从初时的委屈和可怜渐渐变成了恐惧,而这一切却都落到了郑柔的眼中。
云舒所言的问题她自然想到了,早前她便觉得奇怪,即便绿绣与云舒之间有过节想要报复她,可是也没必要闹得这么严重,甚至还牵扯上了卫菡和殿下!
此刻听云舒如此说,她的心里倒是有些了然。
“你不要胡说,分明就是你刻意将皇子妃的画儿藏到了我的房中,还反过来冤枉我,眼下竟然连离夫人都坑害上了,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我冤枉你?!”听绿绣如此一说,云舒不禁冷冷笑道,“皇子妃所绘的那幅山水图分明就是在你的房中被搜出来!”
“哪里有什么山水图,那画儿中画的分明是殿……”话说到这的时候,绿绣仿若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赶忙神色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见状,云舒的唇边却忽然扬起了一抹肆意的微笑。
“殿下?你怎知那幅画不是画的山水,而是画的殿下?”
“我……我……”
“荷香方才在此处打开那幅画的时候你可是还未进到房中,而早前皇子妃作画的时候甚至连云瑶都不知道那画中内容到底是什么,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绿绣不禁一时语塞,两只眼睛转来转去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之前就说了,你与其一直在此试图攀咬我,不若还是想想怎么将功折罪吧!”
随之云舒的话一句一句的说出来,众人的神色也渐渐变得了然,似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是绿绣偷走了皇子妃的画儿,而且按照云舒所言,这事儿竟然是离夫人在背后指使的!
想到这,夜倾昱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搭在椅子上的一只手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动作显得极为慵懒闲适。
她这倒当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惊人之举!
先是算计了卫菡在人前出丑,接着又除掉了绿绣,他本以为到这便完了,不想竟然连离夫人也被她一并牵扯了出来。
如此干脆利落的打法,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你还不快说,到底是不是离梦馨在背后指使你的?”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卫菡便气的脸色通红,想来若不是这边的事情还未完,她只怕就要拿着刀子去与离夫人拼命了。
听闻卫菡的话,绿绣不禁深深的低下了头,口中不住的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
不知绿绣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猛地抬头瞪向云舒,随后神色略有些癫狂的朝着她说道,“你凭什么说是离夫人指使了我,背后妄议主子可是大罪!”
“你大抵是忘记了自己是因何被罚,需要我提醒吗?”
听闻云舒这话,不禁是绿绣,就连屋中众人也不觉回想着早前发生的事情,这才想起绿绣是因为偷拿离夫人的金簪陷害云舒,这才被皇子妃贬为了粗使丫头。
想到这,有些人的脸色不禁一变,心中也不觉跟着一紧!
绿绣是绮兰苑的丫鬟,怎么会有离夫人的金簪呢?
难道绿绣果然一早就被离夫人收买了,是以才会屡次为她办事?!
这般一想,众人倒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就此次的事情而言,绿绣倘或是打算报复云舒的话,那她的目的应当是在云舒的身上才对,可偏偏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朝着皇子妃去的,这却有些说不通了。